幽染院和连葵院隔得近,下人自然不少来往,明沅一早便听说这里头多了一个侍弄药物的叫月儿的丫鬟,很得邓婆婆欢心,处处照顾,原就令人生羡,今日竟听闻还被专门请去看大夫了,更是引得诸多议论。
“没准是第二个云芍姑娘呢。”
这一句话就叫明沅生生捏碎了一个茶盏。
明沅当然知道苏遮月深更半夜在这儿埋蝴蝶大半没这个心思,毕竟今日也不是那小侯爷来的日子,但是她看到了就忍不住过来狠狠羞辱她一通。
其实苏遮月充其量就是她的撒火桶,她恨的压根不是苏遮月,而是另一个早先与自己一同作丫鬟,后来平步青云却把她扔在一边的主儿。
明沅现在看着苏遮月仿佛就看到当时的云芍,也就是这样一副柔心柔肠的模样,说什么自己就只想做丫鬟,如果有什么好的机会都让给她,说凭她的美貌一定能做姑娘,自己继续给她当丫鬟。
那时的花魁还不是谢染,脾气也没那么差,两个人一同服侍着,也是过了一些舒畅日子。后来真也是一个巧合,那位姓宋的客人根本就不是踏足这浮云阁的主儿,却偏偏没通没报地来了,更逢着花魁姑娘带着另外两个丫鬟出游,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丫鬟。
明沅当时看见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搭上这一位,她就能一飞冲天了,为了能成事,她不惜违者禁令,把偷偷买来的最烈的春药都用上了,结果她做好的饭,却叫云芍吃了,上了床,翻云覆雨了几乎整整一夜。
那时她还是那个大度的,想着都是姐妹,反正那客人有权有势,两个人分着也没关系,可结果呢,云芍得了人家的宠还哭得厉害,仿佛是她不想的,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那真是寻常花街柳巷的纨绔,像如今的陆衷那样也就罢了,明沅明眼见着就知道必是出将入相的人物,一夜过后还送了极多的财物来,件件都是最好的,她完全不知道云芍到底哪里被欺负了。
小主,
那若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