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苏遮月这双手,怕是姝烟的颜色都得降个几分下去。
苏遮月见她一副稚气模样,觉得可爱,便叫她坐下来,要给她画妆,怜儿自己可没这般野心,更何况叫姝烟见到了不定如何猜忌她,于是不住地推却起来。
苏遮月倒以为她是害羞才退却,因想着方才小丫头逼问她的劲儿,便追她不放,小小的屋子,只一会儿逮住了人,也是怜儿怕她动了胎气,不敢多跑。
两个人就在屋里笑闹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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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下来,一晃眼不知多少冬日过去。
东风吹来,庭中积雪融化,柳叶抽青。
苏遮月养胎的间隙,照旧去连葵院儿照顾蛇,但次数渐渐就少了,也是因素娘出海采药迟迟未归,原来的僮仆阿贵顶了差事,不过用的还是素娘留下的药方,他虽知道苏遮月的血顶用,但他一没素娘想新方子的头脑,二也没素娘的胆量,敢把那些新药往客人身上试,出了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愈发保守起来。
这一日苏遮月喂好蛇后,正要往碗中放血,阿贵慌忙止住她说:“姐姐不用了。”
苏遮月有些疑惑:“之前不是还剩一剂调配的药方?”
她记得好像是专门为体弱女子调理怀胎的。
阿贵笑道:“对,不过这味药已然成了。”
苏遮月一愣:“成了?”
“成了!”阿贵重重点头,满脸喜庆,他也是今日刚得的消息,这事算来都是素娘的功劳,不过因素娘不在,那泼天的赏赐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真真是被把他砸晕了!
本以为就是些金银珠宝,也觉得十分满意了,谁知人家一出手竟然直接赏他一座四进四出的大宅子,吓得他半天没回过神,要知道这陇安府的地价虽比不上那京城,但也称得上寸土寸金,这是什么人,竟然直接送他一座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