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她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侯爷怎么会特意在小姐面前提呢?
同时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看不起不服气,小姐果真是伪善呢,就这般轻飘飘打发了自己,好歹伺候一场,连个表示都没有,平时的温柔大方都是装的吧!
既然已经无需玉兰伺候,不多时便有几个小丫头收拾了她的行李,架着“生病”的玉兰离开了园子。
正房里,
沈淮安等候多时,见沈知念来了抬手传膳。
清粥小菜各色精美糕饼点心,满满摆了一桌,厨房大师傅也变着法儿的讨主子欢心呢。
挥退下人,两人面对而坐。
沈知念从进来就垂着眼不敢看沈淮安,一看到他就不自觉想起那些香艳场景。
“咳,可还有哪里不适?”沈淮安抿了抿唇,带上歉意,昨晚是他放纵不知轻重了。
“你!你别说了……”沈知念猛地抬头,水汪汪的眼睛恶狠狠瞪他,声音底气不足。
“好好我不说。”沈淮安自知理亏,食指勾起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两人不再说话,期间沈淮安时不时布菜,两人偶尔间的对视都能让沈知念耳红心跳。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刮着冷风,沈淮安便不让沈知念出去,于是两人早膳后就腻歪在书房下棋,里面时不时传出女子娇俏的笑声和男子温和醇厚的声音。
相处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沈淮安原本计划陪着沈知念用过午膳再走,奈何行北传信,怕事情有变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门前,
小厮牵了马候着。
沈淮安站在门外,沈知念站在门内,矮矮一道坎,将两人分隔开。
沈淮安想摸摸她的脸,手抬到一半却转了个弯儿,从怀里拿出一只品相极佳,蓝的仿佛一汪水的玉镯,牵了她的手,极其仔细,小心翼翼为她戴上。
素白的柔荑被戴上玉镯,就像刻下属于他的印记,一时之间不知是谁更耀眼。
“来时看着与你相配便买了。”
沈淮安的手最终落在沈知念的头上,他没说的是,玉镯不是随手买来,而是他跑了许多家才看中……
“等我。”有些承诺不用说第二遍。
“好。”沈知念扬起笑。
从始至终,她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