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这个大高个,竟然认不出白以檬,毕恭毕敬带着路。
一见宇文稷,果不其然,诏狱的人擅自动了刑。
白以檬看着昏迷不醒的翊王,先喂下一粒丹药,“王爷醒醒,咱们回家了。”
“小白,你怎么来了?”宇文稷额头嘴角都有擦伤。白以檬仔细查了一遍,还好都只是皮外伤。
“陈公公,我记得陛下说过,不准对翊王动刑对吧。”
“回岁安郡主的话,陛下,是这么说的。”为了给小郡主撑腰,陈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白以檬将宇文稷扶起来,交给陈公公,“有劳公公,将王爷先送到外马车里,我这边随后到。”
不多时,白以檬掸掸身上的灰尘,走出来。坐上轿子,拉着宇文稷的手,“走,咱们回家。”
“其实本王没事儿的。你没必要为本王出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你出气?”白以檬笑着故意戳戳宇文稷的伤口,“你怎么这么笨,他们打你,不会打回去吗?你武功不是挺好的吗?”
“那可是诏狱,小孩,你就不怕父皇怪罪?”宇文稷眼底,略带几分落寞。
仅凭他人几句诬陷,便将他堂堂亲王,丢到这种地方。反观,宇文席,勾结外邦 意欲谋反,到头来也没要他的命。
要是说,没情绪,必然是不可能。
白以檬瞧出他的情绪,拉拉他的手,低声宽慰着。
陈公公替白以檬回答,“王爷放心,陛下的旨意上写明了,如若诏狱狱卒滥用私刑,伤了王爷玉体,小郡主可以自行处置,打死勿论。”
宇文稷嘴角抽了抽,笑着掀起帘子,“有劳陈公公亲自护送,本王刚才还未谢过,见谅。”
这话多少带了些许负气的成分。陈公公是明白人,连忙答话,“王爷折煞奴才了,奴才就是个跑腿的,可不敢居功。是郡主,为了王爷去求的陛下。”
宇文稷收敛心神,抱紧怀中的人,“小孩,你不是在学规矩吗?难不成,被撵出宫了?”
“可不是呗,陛下觉得我蠢笨,学不会。担心带坏了九公主,就把我撵出来了。”
胡说八道,是白以檬的专长,闻闻宇文稷的衣服,“馊了,还是先别回府了。咱们去喜乐轩,把衣服换了,再用芭蕉叶子洗洗澡,去去晦气。”
“好,听你的,你个小迷信。”
马车外的陈公公,自动改道去了喜乐轩。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白以檬喊来店小二,帮着将宇文稷扶进去。待人走远,扭头看向陈公公,“公公先回去吧,替我向陛下致谢。也跟陛下告个罪,诏狱让我砸烂了,怕是不好恢复了。”
“这都是小事儿,陛下心疼郡主,怎么会为了个小破屋子,跟郡主计较。郡主陪着王爷就好,老奴回去复命了。”
“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