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义庄,沈绪就更理直气壮了起来,她急急地理论道:“那在义庄,我还救了你呢。你这人,忘恩负义也就罢了,怎还趁人之危起来了。”
“说起趁人之危……某人在义庄借着疗伤的名头,好像对宋某也做了一些趁人之危的事,彼此彼此。”
沈绪对上他好看的琥珀色眸子,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嗫嚅着解释道:“什么啊,我哪有做什么,就算我烧纸钱给你疗伤,那也是为了救你,哪能算趁人之危。”
“况且,即便是我摸了看了,那也是救你的利息,你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小气。”
“那我现在也救了你,你是不是也得付点利息。”宋凛嘴角得意地扬了起来,语气温柔道:“况且,我现在真的少了一块心头肉,你可要赔我。”
“那我要怎么赔你,我可没有钱。”沈绪俨然一副被抓包了的表情,白皙的脸更红了,她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跟我回家。”宋凛一手撑着伞,一手揽着她的腰,微微低了低身子,轻而易举将她扛在肩头,转身大步朝家中走去。
“诶,你不是捕快吗,你怎么不讲理呢。”
“是你求着我买你的,现在想赖账吗,晚了。”
宋凛一口气扛着她走了两条街,大步将她扛到了镇上的一间独居小院中。
院中的老妇人正在厨房里炒着瓜子,见宋凛扛着一个女子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锅铲,迎了出去。
“宋小爷,你不是去抓药了吗,怎么还扛回来一个脏兮兮的乞丐?”
“张大娘,麻烦去烧桶热水,带她好好洗洗干净。”宋凛直接将人扛进了房里,他将沈绪放在椅子上,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埋头在衣柜中翻找了一下。
最终找了条棉被裹在她的身上,还给她倒了杯热水。
沈绪裹着棉被,环顾四周,这屋子不大,里面一正一偏两间房,外面是一间厨房。
房中只有一张床,简易的雕花木柜和一套很新的桌椅,架子上还摆着盆栽和小摆件,被擦得很干净。
纸糊的窗边有一张书桌,上面很整齐摆着几卷书册和文房四宝。
还有一个小香炉,香烟袅袅散了在明亮的屋中,檀香的香味微微钻入鼻孔。
小主,
宋捕快,还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