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靠你们这些人，很难成事啊。”

沈绪淡漠地看了一眼阿虎，没有回答，拿起他削的木料合起来检查了一下，道：“你手艺不错，再削三十个这样的，可以吗？”

阿虎：“......”

她将图纸摊了开来，让他帮着将新武器的零件削出来，自己则拿了一块砂石，打磨起了瓷器碎片。

这时，裴知远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摊在桌上大大小小的物件，又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削着木料的阿虎，顺手拿起了一枚打磨好的箭头，打量了起来。

“你打算用陶瓷做箭头，还是空心的？”

“嗯。”

“陶瓷的硬度连普通的铁甲都击不穿，如何对付国师的护心镜。”

“这是北方军队放哨常用的鸣镝，矢镝飞则鸣。”

裴知远锐利的眼眸看向沈绪，挑眉问道：“你还知道北方薛家军的入风响箭？”

“这鸣镝并非薛家军专属，北海国的红沙部族，焰阳国的飞岩军，都有类似用来指引前路的武器。只是陶瓷，不会被石母所吸引。”沈绪淡然地回答着，将阿虎削出的木料一一检查，时不时拿起刀子修修改改。

裴知远饶有兴致地翻着她画出来的一沓图纸，“沈姑娘真打算用弩箭射杀国师，打算如何射杀？”

沈绪也不避讳，直接当着阿虎的面摊出一张磐石皇城的布防图，指着皇城内西南角高耸的宫殿，道：“这里是宣和宫，依裴大人所言，国师每日午后都会去这里沐浴小憩，我打算在他沐浴之时，先在东北角放鸣镝，引开大部分侍卫，再用这把弩，在这个哨楼的位置，狙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