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毫不避讳坦然道：“是啊。”

只听见哗啦两声，那两个护卫抽出了手中的刀子，抵在沈绪的脖子上。

宋凛急急地要站起来，却被华国师按住了肩膀。

华国师声音低沉，语气里透着丝丝威胁，开口道：“小娘子打算如何刺杀本座？”

沈绪任由那两名护卫拿刀架着脖子，跪在地上气定神闲回道：“用带来的那些暗器刺杀国师，可惜都被袁统领搜出来了。”

华国师唤来一个侍从，小声在那人耳畔吩咐了一番，那人便低着头迅速走出了宣和殿。

他挑眉继续问道：“你们，不怕死么？”

“不怕啊。”沈绪昂起了头，从容地回答道：“草民要是手里没半点筹码，哪敢来京城送人头？”

“好狂妄的口气，可现在你们的处境，就如同你那哨楼狙杀的计划一样可笑。”华国师一抬手，令两人收了刀子。

他沉声威胁道：“你就不怕本座现在就杀了你和你的夫君？让你们连这宣和宫都出不去。”

沈绪一副谅你也不会杀我们的神情，摊了摊手，回道：“可是，眼下这么快杀死了小女子，华国师岂不少了很多乐趣。”

“哼，能有什么乐趣？”华国师再次轻嗤出声，神态表现得十分不在意。

沈绪慢斯条理地回答道：“华国师可知焰阳国南镜地区有一种小兽，名曰龙鲤。”

“龙鲤头骨光如卵石，四肢粗壮，体表覆瓦状硬角质厚甲片，前、后肢上各具五趾，趾端上的爪子粗大而锐利，可破掘岩土，钻穿山脉。”

“故而摸金盗宝之辈常驱使这种小兽探墓盗穴，为了控制这种小兽挖掘了洞穴后不伺机逃匿，他们通常会养一公一母两只，锁其母，驱其公。”

“这样公兽无论挖掘多远，钻地多深，只要念起母兽被锁，都会义无反顾地回笼任凭差遣。”

华国师道：“呵，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