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知远已然靠绳弩攀上了哨塔楼的高台，上来第一句话便是：“天珠怎么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沈绪语气肃然地问他：“裴大人也想要天珠？”

裴知远抿唇不答，他其实内心非常矛盾，既想销毁这颗天珠，让皇帝不再上瘾中毒，又想如同沈绪说得那般，用这颗天珠去控制掌管王师铁骑的兵马大元帅苏屹，帮小皇帝从这帮乱臣贼子手中，夺回这个江山。

沈绪见他沉默不语，声音柔和了下来，道：“裴大人，你觉得当今圣上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裴知远微微一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半晌才低着头说道：“原来姑娘早就知道我是陛下的人，所以那天在马车上，你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

“那你，信我吗？”

自从相处下来之后，裴知远回答她的问题一直小心翼翼，他避开了正面回答，反问道：“姑娘为何非要这个答案？”

“也不是非要......”沈绪低头，再次问出了那个《盗宝记》文末的问题：公主、宝座与民心，诸君觉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裴知远默然不语，岔开话题道：“羽林卫就要攻上来了，姑娘想到脱身之计了吗？”

“我发现你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