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见颜泽直接把兵符交给了慕容曜,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他的义子以往什么事都会先与他商量再作决定,如今却越过了他,直接向慕容曜汇报,看来是慕容曜私下里给他洗了什么脑筋。
“慢着,陛下千万不可妄动。”他隐约觉得这次处理柳家事态并不简单,“西岭城万不可攻打,应全力攻打南关城。无论如何,咱们要先压住南境。”
“那此时西岭与西荒若同时叛变,当如何应对?”
江玉楼思索了片刻,“请陛下,将西荒的军权交给凛儿和帆儿,让他们领兵攻打南关城。”
颜泽状似没头脑地来了一句,“对,早该让凛哥当主帅了,若非此事一拖再拖,咱们早将南境攻下来了。”
慕容曜握紧了手中的兵符,看向江玉楼的目光多了几分疑虑与深思。
他知道叶帆是个没心机的,亲信之人说什么他都会信。可江玉楼不同,他有自己的打算,如今他提议将西荒兵权交给宋凛和叶帆,叶帆必定不会接下主帅的位置。
那么,三十五万兵马会落到了宋凛手里,加上江玉楼手中原本就有二十万黑帆军,整整五十五万的大军,焰阳国岂不是尽数落入了他的囊中。
他看了一眼徐御史,推脱道:“徐国丈有没有何时的人选举荐?”
徐御史思考了许久,“如今需稳住朝局,三十五万军备不能倾巢出动,不如让叶将军领十五万西荒军,让江少主领十万黑帆军,攻打南关城柳章。
对外咱们可以声称柳大公子叛变,导致柳相爷急火攻心突发疾病,而其余柳家官员,则是因受到了柳章的蛊惑。”
江玉楼面色不善,退朝之后便直接告了辞,颜泽正要离去,却被徐御史和慕容曜留了下来。
柳相爷被单独关在了牢房里,静坐了两天,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思考书写着奏折。
牢房门的铁链当啷当啷地响了,有人走了进来,见是江玉楼,柳相爷轻哼了一声,埋头写着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