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兄与皇嫂。
江启直、赵思喜,还有江易秋三人是自幼相伴长大的关系。自小江易秋就看出他们二人之间不一般,赵思喜的父亲赵青更是当朝丞相,二人可以说是十分门当户对,婚后多年感情如旧。
“皇兄!皇嫂!”江易秋抑不住得笑起来,“你们今日怎么得空来公主府了?”
“秋儿!”赵思喜也笑脸迎上来,轻揽住江易秋的胳膊,很是亲昵,“这不是想你了,都快三个月没见着你了,你也不来东宫瞧我。”
“皇嫂莫怪,这不是前些日子患了风寒,久病着也不便去探望,谁知道居然一下过了这么久。”
赵思喜关切问道:“风寒可好全了?”
“妹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呵呵,岂止好了,六月初六在宫中她可伶牙俐齿得很,几回辩得那宋翰林无从还口。”江启直掀起绛紫色长袍坐上主位,笑着说道,“先不说这个!小妹,其实我们二人今日也是从母后宫中请完安才来。”
“母后?”
兄长指的是晁皇后。
江易秋生母乃后宫宠妃,早在她满月时发急症离世,此后便交由晁皇后抚养,十多年如一日的亲力亲为,江易秋自然也与她十分亲近。
只不过她仍留着上一世的记忆,晁皇后在建宁二十年也殁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一听到江启直的话,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正是,母后传你明日入宫呢,该是有正事要交代。”
“正事?什么正事?”江易秋快速搜索自己的记忆,可如何也想不起来上一世六月初六后发生了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正事?”赵思喜掩嘴而笑,“和你那宋小公子的事呗。秋儿今年下旬也该十九了,早该嫁了!”
话是从亲切的皇嫂嘴里说出来的,可这话的内容却偏偏不中听,江易秋连嘴角都扯不起来。
“皇兄,皇嫂。”
见她一脸凝重,二人也正襟危坐起来。
“妹妹这是…”江启直纳闷。
“我不喜欢这宋余衡,我一点也不想嫁他。”
听者面面相觑,很是不解。赵思喜问道:“可是,你若无意于他,为何这两年又与他走得这么近呢?平陵百姓、朝中大臣都以为你们二人互相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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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父皇母后也是这么想的。”江启直补充道。
“可我确实对他无意,皇兄皇嫂,说来你们可能不信,秋儿这次的病并非风寒。”江易秋转着眼珠,想着如何才能说服二人,“病榻缠绵,实际是因为发了梦魇。”
“哦?”
“这梦中,宋余衡和其父宋研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他恨毒了我,杀光我府中奴仆,屠尽我江家满门。”江易秋转过身,哀痛地盯着江启直的眼睛,“皇兄,秋儿的梦中你便是那宋余衡刀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