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两日给手腕那些擦伤上药时是偶尔有些疼的话,这大块的青紫则是碰一下都疼得不得了,侍卫刚一抚上,她便眉头紧锁。这淤青面积不小,要把药治全部推开,实在需花些功夫。
大概实在是疼得有些受不住了,江易秋撅起嘴给淤青吹了口凉气,谁料身后的侍卫也做了和她一样的动作,一同朝她的左臂吹气。
“呼——”侍卫问道,“公主,可还疼吗?”
明知这吹气没什么大用处,但浅浅的凉意确实让她觉得痛意减淡:“好些了。”
侍卫点点头,没有回话。他继续将药推开,脸上神色自若,哪怕江易秋明目张胆地转过头扫视他全脸,他也没有任何异样动作。只不过,她能感觉到背后的胸膛越发紧绷了。
“你怎么不吹了?”
话一出,侍卫的眉毛也跟着挑动,木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变化。
“你刚刚这么一吹,我就觉得好了很多。”江易秋直直地注视他,“现在怎么不吹了?快帮我再吹吹。”
“呼——”侍卫认命。
疼痛好像真的跟着减轻了几分,江易秋弯唇轻笑,目光上下描摹他认真的侧脸。严淮屹专注抹药,但这视线毫不避讳,他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却还要一副方寸不乱的模样。
江易秋凑近:“严淮屹。”
一阵热气喷在下巴上,犹如一道不起眼的小小落雷,让他浑身微微一颤。虽这人迅速掩去了反应,江易秋还是凭二人相互倚靠的地方感觉到了他的震动。
侍卫清清嗓,回道:“公主请讲。”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上心?”
侍卫刚张开嘴,江易秋突然阻止:“算了,问你这个也没意思,定是些废话。”
他无言。
“那…能不能和我说说,你那道疤,和公主府那年的大火有什么关系?”
侍卫顿时停了手上动作,侧过头回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