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她第一回觉得自己被严淮屹的眼神给看穿了。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将贴在他腰后的手指轻轻舒展,抚向更深处。
手下是清晰的肌肉线条,有着平缓起伏的凹凸,还有细腻光滑的手感。
她第一次知道,男子的肌肤触摸起来也能和女子的一般,有着和丝线绸缎一样的质感,她立刻就想到了儿时第一次摸到司衣房送来的上好花绫的情景。
再往上,就是粗糙的疤痕了。
疤痕的触感令江易秋恍惚,她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让严屹怀转过身去。
严屹怀低头称是,转身时服从得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他将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撩至前肩,露出整个宽阔的后背。
月色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背上,那些疤痕在光影里显得更加深邃,像是一幅刻在肌肤上的图腾。
江易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这药虽是治刀伤的,但现在别无良药,也就只能将就用在你背上的淤青上了。”
她边说边拿起药包,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涂药。一丝凉意随着公主的指尖涂抹而开,药膏的香气混合着女子身上的幽香,令人沉醉。
专注地替他涂抹着药膏,化开药膏的温热触感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栗,门扉外却传来了武夫们回来的动静。
江易秋闻声,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热度未消的指尖还残留着严屹怀肌肤的触感;后者则迅速地将衣物合拢,掩饰那未干的药迹。
恰好两个武夫未打一声招呼推开了门,手中端着饭食和热水。
两人将东西往桌上摔去,然后一手按剑、一手叉腰,在门口望着江易秋,意思显而易见。
江易秋立刻回头,用眼神和眉毛询问严淮屹是否记得约定了卯时相会;后者轻捏她的手指,微笑着点头。
恰好门扉外传来隐隐的哀嚎,这是薛府的人哭上了。
江易秋随即起身,随两名武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