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急忙拍打侍卫的肩膀,“你们忙着挖坑的时候舒儿就替我上过药了。”
竟是这样。
他愣着点了点头,心中的焦急稍微平息,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坐回那横卧的粗树干上,江易秋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腿上。
登时,二人大眼瞪小眼,脸庞相距不过一指之遥,鼻子都快碰到一起去。
瞬间怒火全消,江易秋眼里又只剩眼前男人的一张脸了。她忍着突如其来的笑意,将嘴抿成一条直线,却最终无法自抑地扬起嘴角。
可她不愿这么轻易就原谅侍卫——至少还得再看几次他慌张无措的有趣神色,再让他好好说几次对不住,才好真的放过他。
于是她猛地将头靠上他的锁骨,藏住了变化的神色,整个人柔若无骨似地钻进他怀里。感受着脸颊边一下子紧绷的胸膛,她悄悄下令:“抱紧些,我冷了。”
于是,环着她腰肢的手由一只变成了两只。
她扭动着身躯将斗篷裹紧,好似真的冷极了:“再紧些,这风也太大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于是,腰里的两只手彻底环绕她的全身,将她紧紧锢在胸前,身躯紧贴,密不透风。
秋风细细,渐渐侵染了夜的深深寒意,落叶纷飞中,舒儿端着吃食和药碗默默走近。她停下脚步,瞧着二人忘乎所以地抱在一起,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只好放下东西,再次默默离开。
翌日,江易秋一早就钻出马车,吩咐改道西行。
未想到程远竟又跳出来,劝她还是先北上走一日,再向西进入茯州。只说是因为此刻西行会遇到一座高山,横跨荣、茯二州,实在难以翻越;而若是多前行一日,便可绕过这座山。
瞧他似乎对大亓山河十分了解,又是荣州人士,江易秋自然听取意见,还称他一声“活方志”,后者似乎很是受用。
好在他确实没说错,自绕过那座山不过两日,众人未遇什么颠簸就进了茯州。
此后路途,半月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