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虽然热的发烫,只觉呼吸不顺,又难受的紧,玉手却是拉着被子,将自己包裹而起。
眉眼微皱,谢清云面容难得的绝色,往日里带着那清尘之色以及难得的几分英姿,此刻却是脸庞没有那殷彩之色,没了那平日的高傲清俗,却也能让人心中不由软下几分。
白衣身影坐在床侧,拉过床内里的被子而来,准备给对方在盖上一层,那拉着被子的手,却是被对方的手攥住。
他拉着被子的右手而顿,而那玉手覆在他大手之上,手中之力不弱。
“郡主……”
对方却是不语,他一手拿起,将她的手,放入被中。
那青衣脖颈之间,却是有刚刚喂药浸湿的药渣汤汁留下印记,也弄脏了她的青衣衣领,那未干的药汁,滚动于脖颈之上,似水珠一般。
注意到自己目光,顾南笙脸色一时带着微红,脸色也是不自然,立马撇过脑袋而去。
手还是拿起手帕,替对方擦干脖颈之上的药汁,收回帕子来,那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帕,心中情绪似被牵动,叫他全身一时不知如何动弹,眸光而过,他便这样坐在床侧。
屋外月光照来,透过窗花,这砖瓦土房之前乃是军营弃之所用,那窗纸之上本是翠竹之林,却窗纸破碎,只留半余。
站起身来,顾南笙出了屋内。
在回来时,手中却是拿着不少医书,放在桌上。
看了一眼床上之人,这不守着也不行,守着也……
起身,顾南笙又将房门打开。
“这样,房门开着,倒也坦坦荡荡。”
秋季的风不弱,微有秋风入门。
他又将门关上:“这关上,会不会让人误会。”
罢了,坐在书桌之上,顾南笙手中看着医书,一会时间又打来了热水,替对方擦净额头。
次日的光明似划破天际一般,阳光照进屋内。
顾南笙率先起了身,带走了自己的书籍,出了屋内。
过了些时间,谢清云也是醒了来,看到一旁木盆之内,冷净的水,却是微微一愣。
早些时间,顾南笙又再次送了药进来。
“喝了药,吃一点东西。”
谢清云接过:“多谢,其他疫症之人,如何了?”
“在用几日,便可痊愈,你歇着几日,我用药几日,便也可以好。”
脸上露出笑意,用了苍术,每日熬珍符花,再配以顾南笙日夜所配的药方,已是慢慢见效,后续便是自己身子慢慢恢复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