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离点了点头。
“是。”
看着对方,霄衡转过身去,头上微沁汗色,坐下身来,带着警意。
“有些事,知道就好,不要多嘴,也别告诉她。”
这个她,是谁,盛子离自然知道。
他受伤之事,他取七雨莲果之事,他都不想让她知晓。
“是,殿下。”
……
上京城内,风雪小了不少,皇宫之内,上官舒一袭黄衣身影正准备向着永福宫内而去。
身后侍女不由开口。
“小姐,如今夫人病重着,这般冷天的,你何必进宫来。”
自从上官寅走后,宣国公夫人,并是一直病重着。
依旧而走,上官舒声音苦涩,叫人瞧不出来。
“我伺候太后多年,如今太后病重着,自该来探望。”
两人正是走着,却是听见一处院内墙角廊下传来闲碎话语。
似听到那断续提及卫国公府言语之词,上官舒不免疑色,微微靠近。
墙后廊下,两个侍卫嗑着瓜子。
“那日在南书房,皇上可是发了好大的火。”
“我们在房外候着,南书房内,太后可是极力保下的卫国公府,太后劝皇上不要动卫国公府,那买卖官职之事,不是只能是由那上官寅顶替了下来。”
“因这么个事,太后和皇上可是微有争执,太后在南书房便是晕倒了,宣了多少太医,我们在外守着,都是胆战心惊。”
“那上官公子,也真是惨,就这般惨死在了大牢之内。”
另外一人吐掉瓜子皮。
“也不能这般说,这皇家之事谁说得清,太后要他当了替死鬼,阎王爷也只能照收。”
“那谢世子乃是太后的侄外孙子,这般着急要牢内之人的命,那定是有原因在其中啊。”
“那尸体被抬出武检司时,可是脖子都差一点被勒断了,惨烈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手中嗑着瓜子,一副悠闲。
上官舒转身而去,仰天而望,不免自嘲。
步子匆急而走,手指扣进玉手的疼痛满身袭来,上官舒只觉全身似坠入冰窖一般,冷的人从心底发凉,发寒。
太后,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