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太后对你到有,对我却是未必。”
“你在南疆那些年,玉瑶郡主顽劣,荣安公主刁蛮,是我时常入宫伺候太后左右,但是我知道,她那表面上的情谊,只是因为我父亲为国而殉的情分。”
“清云郡主,你是她的侄外孙女,血脉相连,她心中向着你,人之常情,我从未怨过。”
“但是,你知道我弟弟武检司大牢之内的命令是谁下的吗?是太后。”
说到这里,上官舒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卫国公府手握兵权,太后一心想稳固大安皇室,所以让我弟弟当了这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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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那贩卖官职的勾当若是谢今安干的,恐怕太后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住他吧。”
“我宣国公虽有国公府之名,但是父亲走后,朝内无人,只有空名,可是何人还记得,我父亲也是用自己的身躯,换了一城安宁。”
上官舒,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柔顺,变得异常激动。
“我伺候在她旁边多年,她为何不怜惜我一分,我父亲为国而殉,死于冰冷秋水,深谷之内,乌鸦而啄尸体,身上无一处好地,太后为何不肯顾念我宣国公府一分?”
一滴眼泪划过眼际之处,上官舒声音愤声,泣声不断。
“那日我在武检司,亲眼看见谢今安将我弟弟活生生勒死,就那般活生生要了他的命……”
“谢清云,你若是见到自己血亲那般场面,你能不怨吗?你能不芥蒂吗?我不是圣人。”
细雨如丝般飘落,轻轻地打湿了两人的衣襟,冷风而过,两人相对而站,半晌无言。
手中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谢清云苦笑着,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你怎么不想想,若不是上官寅不自己跟在卫修瑾身后,他若身上干净,又怎么会入了这趟浑水。”
就算不是主谋,此事上官寅也是参与其中的。
“你若偏要将这账算在我靖安王府和太后头上,那你冲我来。”
“他奸污良家妇女,手上性命不少,坏事做尽,又沾染卖官,上官寅的死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