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草原一路往皇城的方向去。
明明光亮似乎就近在眼前,走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到达。
闫禾懒洋洋地靠着他,双腿晃啊晃的。
丝毫不担心会被发现自己撒了谎。
跟他黏在一块儿,就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暖乎乎的。
而且很安心。
淡淡的檀香混着木质香在鼻尖不断环绕着。
他想要隐瞒身份,真的挺难的,不过第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方才玩闹的时候没有感觉,这会儿安静下来,就开始犯困了。
收紧手臂,用有些发烫的脸颊贴上他。
“小师父。”
“嗯。”脸侧细腻的触感传来,和尚脚下不自觉缓了缓。
眸色在黑夜中更显深邃。
淡淡的酒气从旁边传来,还有淡淡的独属于小姑娘的香气:“你为什么要来漠北啊?”
“......”
“你不该来的。”
对方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嘟囔:“在中原好好做你的和尚,就不该来漠北,这样真的坏透了。”
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弱,仿佛含着千万的委屈。
却不能言说般。
只是一个劲的在说他坏,说他不好。
和尚面色平缓,安静的听着她说着话,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手下却越来越近,把人往上送了些。
原本就靠在一起的两人贴得更近了,脸颊相贴,格外亲昵。
早就已经逾矩,他却好似无知无觉般。
闫禾侧过脸,大概是因为有酒精壮胆,整个人都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用鼻尖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这张脸不好看,没有伽玄的好看。”
被嫌弃的和尚下颌不自觉绷紧,嗓音微哑:“伽玄?”
身后没有再开口,只是叹了口气。
突然挣扎起来。
“我要下去了。”
“你的腿......”
“我要下去!”
“好。”
......
闫禾被稳稳的放下,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清冷的眉眼。
觉得自己很幼稚也很讨厌。
人家明明是要做和尚的,在寺院里修行修身多好。
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