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几人便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赵大海和陈烈并肩而行。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赵大海打破了沉默。
“烈子,皮革厂办好了之后,咱们干啥?”
陈烈想了想,说道:“我对皮革厂也不懂,到时候让忆苦安排,让干啥就干啥。”
赵大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陈烈又说道:“咱们目前主要的事儿还是在林场,砖厂和皮革厂都算是后路,也算是保障。”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真要以后翻身,还是要看林场的伐木场。”
赵大海对此事深以为然。
“烈子,你说得对,咱们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村口。
陈烈忽然想起母亲的嘱托,便问道:“大海哥,我妹妹想去县城上学,要找谁?”
赵大海一下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这……我还真不知道。”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你放心,烈子,我帮你打听一下。”
陈烈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了。
陈烈刚进家门,李春红便迎了上来。
“烈子,月月上学的事儿怎么样了?”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陈烈连忙安慰道:“妈,我正在想办法,有眉目了再说。”
李春红叹了口气,说道:“月月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
陈烈立刻点头,表示绝对办妥。
晚上,陈烈和许冬冬回家,陈烈挑灯夜战,开始在写字台上起草合同。
煤油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小小的房间,映照在陈烈略显凌乱的写字台上。
写字台上,铺着一张泛黄的草稿纸,陈烈正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许冬冬披着件薄外套,好奇地站在陈烈身后,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是在干啥呢?”许冬冬轻声问道。
陈烈头也不抬,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飞舞。
“写合同呢。”
“合同?”许冬冬更疑惑了,“你还会写这个?”
陈烈笑了笑,终于停下了笔,扭头看着许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