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钻心般的疼痛让他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嘴狠狠咬着一根小树枝,同时用手死死堵住大腿上不断涌血的伤口,紧咬着牙关苦苦坚持。
只是伤口实在过大,他的手根本就无法完全捂住,鲜血肆意地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淌到鸟窝中,然后又一滴一滴地从鸟窝中滴落到地上。
终于,他忍耐了十多分钟后,这一队原始部落战士才全部走了过去。
他如蒙大赦般长吁了一口气,直到在鸟窝中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踪影,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万分谨慎地四处张望。
再三确认这些原始人已经走远之后,他才如卸下千斤重担般长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坐起身来。
他掏出一把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匕首,从自己披着的兽皮上割下一条,之后又将这条皮切割成更细的几条,接着把这些细皮条精心搓成了一条皮绳。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皮囊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陶罐,将小陶罐的木塞子用力拔开,从陶罐中倒出黑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这种药粉相当神奇,虽然他的伤口较大,但敷上药粉后,疼痛明显减轻,鲜血也不再肆意流出。
他又割下一小块兽皮放到大腿的伤口上,然后用皮绳牢牢绑住伤口。简单处理完伤口后,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烈日高悬,天空晴朗得万里无云。距离天黑还为时尚早。
这里距离“黑鬼部落”依旧很近,刚才从树下经过的这些人显然不是“黑鬼部落”的人。
但是他无法确切知晓这些人和“黑鬼部落”究竟是敌是友。他刚刚才从“黑鬼部落”的魔爪中死里逃生,实在不想再次陷入险境。
本来他的伤口都已经止血了,可是突然发现这一队部落战士,在难以辨别敌我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先找地方躲藏起来。
可是无奈的是,他所受的伤虽不致命,但伤口较大,严重影响了他逃跑的速度。
如果是夏天倒还好,这里到处都是繁茂的树木,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隐蔽之处躲藏起来。
但现在是冬季,尽管树木林立,视线却依然能够看得很远。无奈之下,他只能爬到一棵大树上,藏进鸟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