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过身来,迎上了来人的目光。
顾子言:
这么晚了,父亲仍未歇下?
顾宇珩:
正值气节交替,父亲的旧患时有发作,我已给父亲送去了药,子言不必担忧。
顾子言:
父亲已到暮年,往昔的赫赫战功,如今全都成了后半生的折磨。
顾子言:
我多想能替父亲承受这一切... ...
顾子言:
可我知道,父亲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皆是东征西讨,谋求百姓安定换来的。
顾子言:
即便是折磨,父亲也以此为荣。
顾宇珩:
子言,日后镇国军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身上了,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顾宇珩:
所以,不要让父亲失望。
顾子言:
子言不会让父亲失望。
顾子言:
兄长选择了一条,比子言艰难十倍的路,所以子言,也不会辜负兄长
顾宇珩:
[微笑着,轻轻颔首]嗯。
顾宇珩:
夜深了,回房吧。
顾子言:兄长!... ...
顾宇珩止了步,回头凝视着顾子言。
今夜,与顾子言绝非偶遇,他心里明白,这个弟弟,最重情义。
他可以忍着对陆浅衣尚且不明的情感不说,却忍不住对挚友的半分困惑不问。
顾宇珩:
子言想说什么?
顾子言:
那一夜,我... ... 看见兄长在柒柒的房中... ...
顾子言:
[欲言又止]兄长是不是... ...
顾宇珩:
[开口打断道]子言,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宇珩:
虽然我不知道,子言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我与柒柒,只是师兄妹,绝无其他。
顾子言:可是... ...
顾宇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