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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康家。
房间内,骆康拿着一把小锉刀对眼前这块黄杨木进行线条切刻。而周宁则在另一边研磨着药粉。
“时间就像是没有声音的一把锉刀,不知不觉间磨平了生活中的棱棱角角。”骆康开口道。
“说的真好,是谁说的?”周宁问。
“我说的,就在刚才。”骆康很是诧异,“你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周宁笑了笑,没有解释。
“你看到我的圆凿了吗?”骆康左右看看,没有在小桌上找到。
“没有。”周宁话锋一转,“等我弄完霍女士的药粉,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骆康没找到圆凿,却找到了一封信,看到上面的署名,说:“你收到你妈妈信了?”
“呃,是的,几天前收到的。”
“这不是你和你母亲几年来第一次联系吗?”
“七年。”周宁说。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不知道。她想让我去岭南东道陪她吃一顿晚餐。”
“你去吗?”
“我不确定。”
“知道她想怎样吗?”
“这周末是我父亲的忌日。”
骆康沉默了会儿说:“在我看来,她这是主动在联系你。”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周宁盯着男友说。
“当然,你确定我不会妨碍到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