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衣的形状有些奇怪,是不是?”陆吾印象里,各地出土的玉衣都是人形的,而眼下这个两臂处过于宽大,而腿部过于细小。
“这跟之前X光和CT扫描出来的影像是一样的,但我们还没对里面进行深度检测,这可能是个畸形人。也不排除是某种人造的宗教艺术品。先前有铜盖的阻挡,显像并不好,现在我们需要对它重新进行断层检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盖上盖子,避免里面东西接触空气进一步氧化,尽管可能迟了。”
两人悻悻地帮忙推上棺盖。
“对了,墙上的涂鸦教授知道是什么吗?”
“‘鸟负日连山’,这是大汶口遗址出土的陶器中经常出现的符号图案。上面圆形的是太阳,中间弧状三角是鸟纹,下方则是山峰纹。不过有人觉得中间并不是鸟纹。”
“教授你怎么认为呢?”
“我要我的实验室,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们一结束调查就还给你。”
既然如此,张学锋也不再停留,将实验室暂时借给了他们。
回到警局,检验科的指纹对比结果出来了。死掉的凶徒叫风子凌,24岁,齐鲁人,有破坏公物的前科。至于另一人,他叫任卫新,26岁,彭城人,枪上有他的指纹,就是他杀死了一名校警。他本人也因为偷盗、纵火被彭城警方通缉,经常以博物馆为目标,涂鸦抗议对死者的亵渎。这或许能解释他为什么对铜棺感兴趣。
不过存活的校警说,攻击他的人跟只鸟似的,而东夷文化中,对鸟的崇拜,是它有别于其他种群的重要特征之一。陆吾怀疑那位凶手是鸟类山海生物,而玉衣里也不是人,是完全显形的山海生物,二者大概率是同一物种。
……
温多波纳,霍夫堡宫。
瓦尔科内忐忑不安地来到了会议室。
“殿下,你找我?”
“是的,请坐。”卢奇安颇为客气地请他坐下,随后又倒了一杯红酒。“喝下它。”
“我还要工作呢。”瓦尔科内不清楚这位殿下要干什么,但这反常的举动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也就再工作几分钟了。”卢奇安举起这杯酒,意味深长地说,“这是由奥特维他独产的内比奥罗葡萄酿制的巴洛洛干红,至少要在橡木桶中陈酿五年。我想你一定会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