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觉得那个街道很熟悉，直到老许说了升州路，他意识到王翠璇是去了她母亲的公寓。不等下班，他披上外套就来到了昔日老情人的家门前，门上法院的封条已经被撕开了，当初这起案子还是他经手的。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钥匙，门刚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从里面飘出。快步来到里屋，在一众白布的覆盖下，中间小桌上的铜锅尤为显眼，味道正是从中散发出的。整个小锅锅壁呈现出深沉的棕褐色，像是长年累月熬药留下的痕迹，锅底还留有一些药液，呈粘稠状，仿佛还冒着热气。

“是你。”吴清鹏看着面前的铜锅，像是透过它在看另一个人，眼神深邃如海。

很快，他又将视线转移到旁边摊开的书籍上。

[……在熬制一半，放入试者与被试者的头发，随着白气蒸腾而起，再吸入……]

“果然，你个‘酸萝卜别吃’！”读到这，吴清鹏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

解决完房车的问题，再回到家，时间还来得及，不过此时陈蓉已经走了。

陆吾忽而想到什么，问：“今天你要点外卖吗？”

穆晴秋反问：“这样说我就不会做饭了吗？”

“你那是做饭吗？”陆吾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见她沉默不言，连忙改口：“好吧，我说笑的。”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不能依靠着你们生活。”

“可以依靠一段时间的。直到你弄清自己要知道的事。”

“你呢？你清楚自己要知道些什么吗？”

陆吾打了个哈哈。“我正在努力。”

“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或许我该尝试一个人生活。”说完她回了楼上次卧。

陆吾不好再说什么，先去上班了。

……

再回到家，已是晚上。陆吾没忘记今晚是好友的婚礼。刚到楼上，主卧内传来声音。

“陆吾？”

“是我。”

“我还担心你会迟到呢。”说着卧室门开了。

一头卷发的陈蓉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礼服，细腻的蕾丝覆盖着，胸前微微低领，恰好将颈部完全露出，腰间一条细腰带束起，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喔哦，”陆吾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你要穿这件衣服去参加婚礼吗？”

“除非有人先把它脱掉。”陈蓉捋了捋耳边的垂发，缓步走向他。

“真的吗？”陆吾自然的双手勾住。

“真的，这场婚礼的浪漫气氛已经感染了我。”

“也许你是对的。”陆吾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额头。

“我希望多来几场朋友的婚礼。”陈蓉并不满足于此，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你今晚很美。”

陆吾的手渐渐摸上陈蓉的后背，解开了背带，倏尔间，礼服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