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聪明机灵的谢冰凝反而学不会道术，领悟不了命格，可能是命数使然，人生在世哪能十全十美？

看着何文正，梁霄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导师周泽平选中做助理的自己，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像这样局促，缺乏自信？

他默默在ICU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拿起手机，何文正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自己又给师傅丢脸了。

角落里执勤的队员时不时看这里一眼，心中羡慕着何文正。

“李长戈拿了天下道门的传承，手写了一份《乾元真言》，我总结青华大帝和真武大帝的神格领悟，也写了一份道经，PDF放在你的网盘里了，你试试，万一有机会领悟一两成也能受用终生。”梁霄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语速很快，“你爹我原本给他安排了安全区，不过他还是选择继续当兵，继续参战，他听说你跟冰凝在一起了，想给你搏一份家业，不让你丢人，我尊重这个男人的选择。战后，你可以在宁波任意位置选择一套房子做婚房，钱黛西已经替你付了。可以在任意一家酒店办任意规模的婚礼，这笔钱是你师娘给的。待会有人会送来一面盾牌，是我刚斩了一个神灵拿下的战利品，留着防身。剩下的战功你自己争取，前途你自己拼命，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梁霄起身，拍了拍何文正那条刚刚康复的手臂：“小子血性不错。”

手机震动，无线电里再次传来萨克诺尔突袭魔都某处的消息。

梁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伸出三根手指在脸上一划，光芒闪过，青黑色的道袍覆盖全身，真武剑在他右手现身。

他飘然飞出窗外，然后向着天空加速。

何文正脑海中还回忆着梁霄说的话，师父好像把自己的后路安排得事无巨细，好像老父亲出征前对孩子的交代。

他眼眶有些发红，师父才23岁啊，还有半年才大学毕业。

背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宁无书给自己打了针肾上腺素，抓着一杆亮银枪，两步冲到窗口，飞向天际。

这位千牛备身什么话都没说，只给所有人留下一个铁军战士最坚定的背影。

……

第一妇保医院，在一片老旧小区的包围下，聆听黄浦江水数十年，不知道听见了多少婴儿呱呱坠地的啼哭和父母的欢愉。

在战时，这里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生育基地，几乎所有需要保护的孕妇都集中到了这里，每一层的走廊都放满了病床。

父亲们都去领了枪，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站在附近的街道，保证没有一只食人种可以冲过火与钢铁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