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拿出之前存留下来的酒,慢悠悠地喝着。
“我以前会写一些比较悲观的文章,去表达一些看法,去阐述一些心声,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不管想怎么去扭转,最终还是会回到某个怪圈中。”
酒过三巡,他们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李观棋心中藏得最深的话也才逐渐开始显露。
“那些文章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其他几人问道。
他们很好奇。
李观棋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都很阳光开朗、富有才情。
“在我柜子最下面。”
李观棋话音刚落,钱裘就将那张宣纸给拿了出来。
他看完后,整个人都沉默了。
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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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应天?不改其命,不违其常。
对着愚者说真理,对着智者谈鱼虾,是为违时。
时也,命也。
曾想打破某种束缚,颠覆前路轨迹,又何尝不知“变”已成“定”
当人做出改变之时,已入命环之中。
遍观史书,由古至今不过一字概括,即是变。
以为定数,皆是变数。
想兼济天下,其实连独善其身都难以为之。
云卷云舒,世事依旧。
你想让苦命人皆走到天晴,殊不知日光只覆映光辉之所,从不曾照入阴影。
你想令寒士欢颜,可热茶上冻,旧衾冰坚,高墙无法倒塌,前路不能得返。
你想帮风尘女子脱离沉沦,侃侃而谈,句句锥心,可礼义廉耻对其奏效否?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笔生意,能让她度过今朝的金钱。
苦海里的人不需要救赎。
要么彻底溺毙,要么来回浮沉。”
王秦和刘畅也凑了上来,看完之后的反应跟钱裘无二。
“老三,你以前觉得一切都是命定,不可改变的吗?”
刘畅头一次如此严肃,神情都与平常不同了。
“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吧。”
李观棋喝了口酒,有些闷闷的。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人生还长呢,不可能有完全注定的事情,事在人为嘛。”
王秦说着。
“不要悲观,李哥,你自己也说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所以这些变化也可以由自己掌握。”
钱裘开口,拍了拍李观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