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吃的满嘴流油的村民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刘淑凤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在侧头看向正狼吞虎咽的彪小子,一手抓着鸡腿,一手在盘子里胡乱的抓着几块红烧肉,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
众人都是随了份子的,自然是不愿意跟彪小子坐在一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彪小子,此时只有满桌香喷喷的美味佳肴,众人见他如饿死般百拙千丑的狼狈样子,忍隽不禁的的议论之下,更多的还是疑惑。
刘舒凤的二婚令大家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新郎竟是彪小子。
村民们说,闲捣蛋的场面自然是被大姨刘舒凤尽收眼底,此时的她坐在台阶上,脸底灌满了猩红色的恨意,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在没有搞清楚具体状况之前,村民们自然也不敢上前去劝说什么,只有妈妈陪伴在大姨的身边。
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吃完了,很多人从兜里掏出提前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子,纷纷打包着桌子上的剩饭剩菜,
除了院子里姚婶子押韵的叫骂声之外,院子里顿时静悄悄的。
这叫骂声,无外乎是对大姨前夫的痛诉,连带着小三和孩子一起咒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竟然可以用如此押韵的话语连续不断且不重复的去骂另一个人,干了六年销售的,我打心底里暗暗佩服姚婶子,如果把这老太太聘用到我们销售二部,就凭这强大的语言组织能力,怕是业绩突出的蒋主管都要甘拜下风。
有几个打算离开的村民提着塑料袋子,大帮结伙的走到大姨的旁边,简单的送上几句祝福的话语之后,便走向大门口。
还不等打开铁门,一股气势磅礴的力量,将大门狠狠踹开,那几个村民吓到脸色苍白,任凭轰轰的响声,将耳膜震碎。
众人回头看向院子门口,呼啸的狂风从大门外狂卷而来,酒席桌上的塑料布也随之起舞,空荡荡的盘子和酒杯连同塑料布一同被卷到半空中,院子内的场景如世界末日般破败不堪,打碎的瓷瓦片散落一地。
闭着眼睛哭到昏天暗地的姚婶子,这些年显然是有些耳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更是没有看到此时正站在院子门口,眼冒凶光的男人,姚婶子依然自顾自的哭喊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话。
大多都是站在门口的,这个男人如何狠心抛妻弃子,如何被城里的小三勾搭,死后必下拔舍地狱,阴差勾了魂儿在油里炸~
声情并茂,栩栩如生,生动逼真,就如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被羞辱的男人,脸底燃烧着满满的恨意,如被激怒的猎兽般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姚婶子冲向刘舒凤。
他用布满青筋的大手一把拽起刘舒凤的衣襟,怒不可遏的大吼道:“我艹尼玛,刘舒凤,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曼夕,你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说完,男人举起手狠狠的甩了大姨一耳刮子,并将其推倒在地上见多识广的姚婶子也被吓住了,她看看倚靠在红砖墙周围的村民,一副副惊恐却又不舍得离开的众人,遂也不理完山的投身到八卦的群众当中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