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渣男!”我大骂一声,另一只脚奋力的向前踹了一下,此时我也再顾不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唉!唉!说话注意文明啊现在你可顶着我初恋白月光的名头和脸!这你样子骂骂咧咧的,我开车可都分心了!”严右正,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啃着面包。
“我考你们俩一个问题,为什么?程元岑每次看到的女鬼都呈红衣状态!在湖边还好说,因为没有人,姜语可以肆意发挥,可是在布满监控的程家府邸,对方穿红衣来吓唬程元岑,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凌楚石问道,就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在考验两位连兔子都没有杀过的实习小兵,一些简单的问题。
这次我没有着急于跟严右正的抢答,或许是顶着一张前女友的脸,他居然也出奇的让了我一回。
见我俩谁都不说话,凌楚石有些生气,冰冷着语气怒道:“你们这是翅膀硬了,已经不屑于回答这种简单的问题了是吧?”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我的眼神空落落的落在一直抱在怀里的玩具上,脑子里一阵纷乱如云。
一会儿是青沟镇的村民互相砍杀时的情形,一会儿是金子义的脸,一会儿是疯癫的刘曼夕哭着闹着说在家里看到了被流掉的孩子,一会儿是自己咬着牙在潮湿的曌明洞里生下了软软。
等我模模糊糊的理清了思绪,压着嗓子咳嗽了一声:“这是单阴战法中的海市蜃楼,大多的中术者,所看到的幻象,都是内心最恐惧的事物,可发生在一人和多人身上,根据每个地方的传统和迷信的方向不同,集体产生幻象的内容也都不尽相同。
三年前,刘舒凤和她女儿同时在家看到了死婴,就是因为他们母女俩私下有仔细的聊过迷信的内容。
而我爸妈肯定也一同参与其中,所以在抵达刘舒凤的家里时,在中暑的情况下,因对方说看到了死婴,也就一同在幻觉中看到了死婴”
我烦闷的揭开副驾驶的遮阳板,接着说道:“程家府邸到处都是监控,而程元岑在车祸之前肯定也是看到了身穿红色嫁衣死在车前的姜言。
因为姜语清理了车祸现场,所以程元岑也不好判断,还以为自己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姜语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我想只要未踏出程家大门,除了中术的程元岑,能看到身穿红衣的女鬼,别人看的内容和他肯定有所不同!”
凌楚石摇下后排的车窗,中午的阳光正好斜照在车里,温暖舒适,加上不疾不快的车速,凌楚石很快就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倒是一旁的严右正时不时的侧头看我一眼,看我回答的如此完美,拍手称赞。
我知道他赞的不是我的回答,同样的案例发生了三五次,归纳总结起来也不是特别的费脑筋。
我早已心知肚明,他赞的是我这张像极了前女友的脸。
我哑然失笑,还是不忘叮嘱他:“喂!你在开车呢?注意安全。”
在如今社会经济发达的20世纪,像我这种资历平平静平凡的女大学生,只能坐着电话销售,这样平凡无奇的工作,是在碧林深山的浅墓地下,在名不见传的秘术圈子里,因为老天赏赐的两颗玄元肾,我确实这个圈子里的香饽饽。
当然了,物以稀为贵,尤其是关于血玄元肾的传说,又是那么神乎其神。
金牧安对那个所谓的“生不老”的传言有多么的迷信,这就是个例子!
我本以为他不是我的生父,直到我的生母初雅尘,黯然伤神神地跟我讲述着过往的经历,我才明白,当初她之所以舍下我,让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跟武大叔离去,是因为她也是玄元肾的拥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