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浩望着淼淼巨大龙身，一脸阴沉，脸色有些苍白。

他原本在冲击四阶中期，却因天地异变，不仅未成功，更是遭到反噬。

此刻其望着淼淼，沉声道：“传闻你出自我鲛人族，为何要灭我族？”

“无耻之人，果然不自知！”

淼淼俯视几名被她打伤的四阶鲛人，露出讥讽之色。

“传闻你似乎也与缥缈梦家有联系？”水元浩皱眉，眼神闪动，再次询问。

“梦清雅已死，临死前让你去陪她。”淼淼没有反驳，而是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不曾想你竟是我与她的子女。”水元浩恍然，喃喃道。

那日关于淼淼身份的讨论，自然也被流传开，水元浩有过猜测，此刻闻言心中明悟。

“娘亲从未有你们这种父母！”淼淼恨声道。

水元浩叹息，已想起淼淼具体身份，也明白事情缘由。

未完成血脉蜕变失败死亡，皆是自身命运，运气不佳，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环顾破败的鲛人领地，见其他两名四阶鲛人，此刻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沉痛不已。

他本意是想壮大鲛人族，如今却适得其反。

水元浩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开口道：“我愿任你处置，可否放过其他鲛人？”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淼淼无情的说道。

水元浩沉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

他此刻的无助，与当年淼淼母女是何等的相似，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都是天意啊！”

水元浩瞥了一眼两名四阶鲛人，仰天长叹。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淼淼最后询问道。

“那些弱小的鲛人，希望你能饶过他们，如今天地大变之下，他们其实也很难活下去。”水元浩怅惘，最后渴求道。

“可。”

淼淼扫射周围，鲛人族主要精英都在此地，已伤亡过半。

“人终归要死，我的命自取！”

水元浩闻言，目光幽幽，自行崩碎了肉身与元神。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