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位就是左相精心挑选的嗣子人选了吧?果然与陛下眼光一致,爱好相同,想来也极是有缘,难怪有机会当嗣子呢。”
左相本来就对陈从义刚才的痴相不满,还不及替他遮掩过去,便听这瑞王老匹夫,人老嘴贱,说的实在难听。还把他和陈从义私下的关系摆在了台面上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淡淡回道:
“瑞王想是久不在京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胡话。陛下自来英明,要过继的嗣子也定是得了陛下青眼的。只是小辈轻狂了些,对陛下濡慕惯了,得见圣颜便难免多看几眼。虽冒犯了陛下,倒也是孝心可嘉。”
众人见左相三言两语把陈从义刚才见到璟嫔的失态解释为对陛下的濡慕,还借此表扬了一番,只觉开了眼。
不过池盈与陈景帝本坐在一处,这样解释虽然牵强了些,倒也算勉强能听。当时便有左相一党的大臣笑着附和,将此事就此揭过。
瑞王早知这左相是个心黑皮厚的,又顾及万一这陈从义这小子真得了机会登顶,自己要是继续硬怼,怕到时讨不了好,便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陈景帝坐在上手,听着下面左相等人的口角,虽觉瑞王难得说了句实话,但见时机未到,便顾自把玩着池盈的小手,只做未闻。
池盈刚才看过众大臣和嫔妃的献礼,只觉琳琅满目,珍奇异宝无数。嫔妃们献上的多为自己做的绣品,各家珍藏的书画等物。对比起来,池盈亲手绣的香包倒是有些不起眼了。
池盈正觉有些拿不出手,却被陈景帝快手夺去,当场配在腰间,与他今日着衣倒是挺相称的,池盈顿觉心中熨帖。
献礼过后,池盈百无聊赖,又不想看百官及家眷那边。刚才陈从义的眼神像要吃了她,实在让她难受又恶心。生怕自己看向那边时,眼神不小心与他对上。
最近她本来就容易犯恶心,陈景洐本是要今晚找机会宣布她有孕的事情,要是还没到时机,她却不小心吐出来,也实在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