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明帝紧闭双唇,酒液通通流到了他衣襟上。安乐王无奈,回头求救般看向郑国公。
但他们做到这般,偏偏将毒死盛明帝一事留给安乐王,本就是为了以此为把柄以后好控制他。只有安乐王真以为此等关键之事交给他是因为他的能力。
此时安乐王见其他人不动,隐约明白了这个意思,但也只得咬牙想要硬灌。
趁着安乐王转头,盛明帝忽然暴起,将安乐王一下打晕,又将池盈连人带椅子拖到身后,顺手点燃信号,扔出窗外。
郑国公等人见此等变故,立时一惊,再顾不上拿捏安乐王,纷纷命令军士向盛明帝攻来。还有的心思灵活,朝着池盈这边过来了。
可信号已经在窗外炸响,武安带着一群御林军迅速从隐蔽处出来,挡在了盛明帝面前。还有另一群人带着皇城护卫围在外面,断其后路。
眼看情形瞬时转变,太后和太上皇瘫在坐榻上,早已面无人色。
郑国公本欲上前与盛明帝拼斗,却被武安拦住,只得趁护卫回护的时机后退。见里外被围,显然盛明帝早有防范,郑国公想到城外的驻兵,便想与王相等人合力外撤。
不料忽觉颈后生风,一时不防,竟被王相用花瓶砸晕,闭眼前仍显惊怒。
其余人见王相袭击郑国公,一时也静了几息,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王相喝令众人停手,自己却跪倒在盛明帝面前,涕泪横流道:
“老臣有愧,被贼子郑业成用家小胁迫做出此等愧对天地,愧对陛下之事。幸好陛下英武神断,竟早已识破恶人奸计,才得幸免。”
武安等人都看傻了,却听王相继续道:
“贼首已被老臣砸晕,但老臣再无颜面在朝为相,只愿告老归田,含饴弄孙。老臣愿献出半数家产,请陛下看在以往情分上,同意微臣归家......”
众人此时才明白了王相用意,竟是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郑国公头上,还以半数家产买命要求带着家眷回归。一时不知该感叹老姜贼辣,还是龟相厚皮。
盛明帝也有些无语,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