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商为贱。如此,他们前无可攀之机,后无背景护持,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说到这里,阮大舅舅看着外甥女有些苍白的面色,怜惜她遭劫,安慰道:
“盈盈能够居安思危,是好事。你就快回京了,此事我和你几个舅舅,还有江南府官员都会重视。真有事,这是贤王的封地,还有他背锅......”
阮大舅舅忽然住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损了他在外甥女心中的形象。也怪他在盈盈面前有些放松了,也有些把她当男儿看待,一时嘴快多说了些。
却见池盈面色不变,像是没听到他刚才的话:
“可这次的刺杀都是鸟国人,他们不仅持有管制刀具,还都是如此训练有素的。竟然还知我和两位姐妹的行踪,定有消息渠道。”
“他们冲着我来的,定然知晓我的身份,也知晓与我一起的是江南阮家的家眷,却胆敢白日行凶,目的还是要命。说明他们不仅有组织有纪律,而且胆子很大,所图不明。”
“这样一群不在咱们控制之下的死士群体,说不得我们看到的也只是潭中一叶,底下如何的盘根错节尚且不知。不定他们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好说歹说,阮大舅舅终于被池盈勾起了危机感,答应池盈会加强阮府守卫和细作排查,还有江南府的他国常住人员排查登记等等。
可这些池盈注定是没法参与了的。京城池家派来接她的人不久到了江南,休整几日后就要出发。
池盈本打算在江南府住上一年,在成婚之前多为避免阮家被屠做些事情,也多陪陪外祖母。
可因着刺杀事件,池盈在阮府住了半年多,就要回京,以后成了皇后,怕是更难有团聚之时,不由都生出了不舍之情。
外祖母只当是因着婚事定下要提前回京,所有不舍,但到底更在意池盈的婚事,这婚事还关联着几家的未来。
其他几个孙女的婚事还好,她能看着点,也帮着掌眼。但外孙女要嫁的是当今皇帝......不仅不能挑剔嫌弃,受了委屈也无法争辩,还得委屈自己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