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云”看出东本致一郎还在心存侥幸，一点也不吝于打破他最后的幻想，干脆道：

“是，我的存在证明天道轮回真的存在，可轮回有六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生于小国的君子遭难，这难却是你们带来的。轮回之后，前世皆忘，他们不会再记得鸟国，就算投生，也不再是心怀鸟国的前人了。”

“而其他人......”，“孙若云”畅快一笑：

“鸟国所为对海洋生态的影响太大，哪怕死亡亦不足以平息。以天道规则和对你们的厌恶，哪怕你们有幸入轮回，也无缘重修为人，多半会投生于海洋，亲自遭受厄运，为人所食，为人所害，用痛苦洗清罪孽。”

“无论是你来的世界，还是平行世界，鸟国都亡了。而你，还有主导‘窃运’之事的鸟国高官，要不要猜猜你们还有没有机会投胎转世？”

......

池盈和宁宣帝沉默着提前一步走出了牢狱，在外等候，宁宣帝若有所思，池盈却眉头拧起。

他们在“孙若云”的默许下，一墙之隔外听完了全部，算是得窥天机的“孙若云”给到大宁朝的小小警示。

毕竟对着杀身仇人说出实情，发泄情绪，算是“冤魂报仇”的一部分，比直接对着掌权人说明天机要承担的因果小得多。否则她也没必要对着东本致一郎说那许多。

不一会儿，已经了结因果的“孙若云”出得门来，眉目舒朗，气质温和洒脱，像是灵魂挣脱了束缚，回归了来时的本真。

看着与初见时判若两人的“孙若云”，池盈二人都察觉到了异样，这人，或者说这魂，人间再留不住。

“你要走了吗？”

池盈问的笃定又怅然，这姑娘的性子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