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试的考生都是举人功名,又在京城的会试,徇私舞弊者革除功名外,还牵连全家族。大兴举人已有入仕为官资格,顶着全家族流放或砍头的风险搞这些低级的行当,实在不值得。
唱名后,都拿到空白的折卷,上头已经盖好贡院大印,检查无误后,将折卷用蜡布包好防止被淋到雨,按号码几个人分散找到了自己对应的号舍。
号舍都偏狭窄,因为今日下午下了雨,还有些许潮湿,林春生赶紧先将半湿的外袍脱了下来,先引燃炭火盆好驱去号舍内的寒气,又赶紧打开包袱披上被子,让身子缓缓回暖。
炭火盆丝丝火光,不时炸出几颗火星,旁边的号舍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林春生倒没搭理,一直在炭火盆前烤火,等到身子回暖了,林春生才起身开始收拾号舍。
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场的声响不断,持续一整夜,林春生将案板与长椅并排放到一起,又铺上了一层布,又披上被子半躺着,看看能不能赶紧入睡。闭上双眼,为了忽略耳边传来的各种杂音,林春生开始想些旅途中轻松的事,浅浅睡了一觉。
会考的九天里,每场考三日,总分为三场。
相较于乡试时的忐忑,林春生多积淀了三年,又多了与宋清泉在大兴到处游历的经历,其间经历了不少大事,心态较乡试时平和了许多,心中也更有数。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掌卷官和弥封官,加上监守官,三官一并收卷,逐一弥封盖章,最后收入箱中,送到内帘。
林春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号房,先伸展了一下筋骨,回头放眼望去,能坚持到最后的考生陆陆续续从号舍中走出,等到见到宋清泉和小舅舅都陆续走出来,春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毕竟比起他们二人,自己从小练武锻炼,身体条件比他们好太多了,这几日在号舍中,也偶有听到附近号舍不时传出咳嗽声。更有坚持不了被抬出去的考生,总是引起一阵阵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