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麟默辰。”清浊哭着说出最后这句话,眼泪也凝固在脸颊上,不再说话。
马车渐渐变慢脚步,停在了清浊的宅子前。她失魂的下了马车走进小院,子宜子初见到清浊欢快的迎上前,见她一言不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抬眼看向院中的北鸣,淡淡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看来她已亲眼目睹了一切,自己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北鸣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花草上,不与她对视,回答道:“那日听海楼的人传来消息,说皇帝为麟默风赐婚。婚期定在了今日。”
“就是那日在晚风城客栈给你送果子的人吧。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多次劝我别来玉城。对吗?你与麟默辰一起算计我?”原来一切早有预示,是她自己没脑子没将一切想明白,活该她今日自取其辱去参加了麟默风的婚礼。
“我没有与他一起算计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况且此次是皇帝赐婚,你即使知道也无法阻止……”
“我知道我就能来问个清楚,就算是早早死了这条心也会比今日我出现在他的婚礼上更好!”清浊愤怒的吼叫着。一旁的子宜子初吓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生气,她那么随和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脸怎么了?”北鸣被清浊脸上的红肿吸引,那个巴掌印清晰可见,他也跟着失去了理智:“是麟默风打了你?我去杀了他!”北鸣提剑就要去找麟默风拼命,她一把拉住北鸣:“不是他。是麟默辰,他让我清醒点。”
“混蛋!我去杀了他!怎么可以对你动手!他是不是男人!”北鸣的愤怒溢满全身,他此时只觉得血气翻涌,今日非得见血才甘心了。
第一次见到北鸣这样失去理智,即使在幻境中见到他父亲成为幕后真凶,成为他的心魔也不见他如此愤怒过。清浊将头靠在北鸣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小声说道:“我没事。哥,我想静静。”
觉察到此时心力交瘁的她,北鸣心中的愤怒慢慢消失,手抚上她的发间,将她头上的鱼尾簪默默取下,小声说:“好,你安静待一会儿。这根簪子我先替你收着了。”
清浊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双手放开北鸣的腰间接过簪子,摇摇头说道:“我自己收起来吧。他如今如花美眷在侧,我留着这根簪子也不合时宜了,找个机会我还给他。”
“你若想哭就哭一会儿,反正在自己家,没人看得到。”
“不想哭,没什么好哭的。”清浊扬起脸再次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眼中再没有半滴泪,像是告诉着所有人她已经没事了。她离开北鸣的怀抱,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