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是国主钦点的新科状元,我也托人打听过,墨大人尚未娶妻,府里连一个通房都不曾有过,我琢磨着,知意若是嫁给墨大人,有国主在,墨大人绝不敢让知意受半分委屈。”
傅伯韬盯着自己的妻子看了一会,就在沈知韵被他看得感觉自己都快不敢呼吸的时候,傅伯韬却笑了。
沈知韵端起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仿佛从茶水中又获得了些许气力一般正要开口,却见傅伯韬向自己走近了些,沈知韵就听到虽然早有猜测但一直不敢相信的话语从傅伯韬的嘴里徐徐吐出:“知韵,夫妻多年,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见过知意,心悦知意,情定知意。”
当连日来的猜想被傅伯韬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后,哪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沈知韵还是怔了怔。
当意识到自己殿前失仪后,沈知韵赶紧生生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来,说道:“国主,您是了解我的。是不是我肚量小,偌大的大晟王宫舍不得给自己的亲妹妹一席之地。但是国主可曾想过,知意的性格着实太过绵软,我怕她去了受欺负。大梁除了盛产美玉还盛产美女,要不国主......”
沈知韵看着傅伯韬那沉下去的脸色,心里一个“咯噔”,就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只定定地瞧着她眼前的夫君,大气都不敢出。
“知韵,我只是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知意时,我便心悦她,那是我此生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所以我要娶她。”傅伯韬的话语里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知韵在心底里微微唏嘘,多年夫妻,她怎会不知道傅伯韬的脾性,只要是他看上的,想收入囊中的东西,是不允许旁人说不得。
“国主,您心悦哪位女子,臣妾是没有权利置喙的,”沈知韵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意显得平稳,继续说道:“我父王只有我和知意两个女儿,我只有知意这么一个亲妹妹,当年她为了大梁,小小年纪就远嫁大祈,却不想遭了那般罪,那些欺辱我随未亲见,但梅内想来都让我心痛不止。
所以现在,我只愿者她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照顾她一生。可是国主,我今日就仗着您正妻的身份在您这僭越一回,试问您能做到吗,倘若您只是心血来潮,过几天新鲜劲一过,就把知意给忘掉了,那么我求您绕过她吧,让她找个对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平平稳稳地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