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到快日落的时候,最后一台聘礼终于被抬进了大梁王宫。
沈知意也有些累,拜别了父王和母后,便和生母茹嫔娘娘一道离开了。大梁国主让礼部的人清点聘礼,听说那日直到第二天鸡叫传来时,礼部的人还没有清点完大晟送过来的聘礼。
聘礼之中,贵重的珠宝、名贵的玉器、精美的丝绸无不一一呈现,层层叠叠,金碧辉煌,饶是向来以富庶自居的大梁王室有人都感叹这聘礼掷丰厚。
沈牧丞尤是,看着这堆满地的彩礼,他想到的是自己要重新评估小女儿在傅伯韬心里的位置了。
因为是盟友,他很清楚大晟现下虽然是整个华夏大陆最强盛的国家,但因着傅伯韬的野心,连年的开疆拓土导致了大晟的国库并不充盈。
而傅伯韬是一位仁君,他也不愿意增加老百姓的赋税,怎么让国库更有钱,是傅伯韬经常绞尽脑汁要面对的问题,要不然上次他就不会纡尊降贵陪着大女儿归寍。
只是这次,他想娶知意,竟然将这么多名贵的东西都送到了大梁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抬高知意的地位罢了。
大梁王后的未央宫。
礼部清点完大晟送来的聘礼,又经过一夜的商议后,便拟出来一张嫁妆清单,请沈牧丞过目。
沈牧丞看完,虽然也咋舌,但是也明白,傅伯韬出了那么多聘礼,自己如果太过于吝啬,会让傅伯韬觉得他看不上知意,看不上知意就是看不上傅伯韬,虽然是自己的女婿,但得罪傅伯韬的事情她是不敢做的。
让身边伺候的人带着嫁妆单子来到了未央宫,大梁王后草草地看了一遍内侍捧上的嫁妆单子,便被气的两眼通红,对自己的夫君说道:“礼部这是要做什么?拟的单子竟然比知韵当年嫁过去的时候还要多三成?”
沈牧丞斜倚在塌上,知道发妻这关不好过,耐心地解释道:“昨日大晟的聘礼送到的时候,你也在场,我大梁虽然富庶,但国小,傅伯韬送过来的东西和大梁五年的国库收入相当,咱们要是给知意的陪嫁太少,世人都会说我沈牧丞太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