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庙会一别,他们二人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了。
当真想念的紧,今日看宝福还传话说李苏恒约了他到醉云轩,还以为落儿也来。
不曾想只有李苏恒一人,他俩虽然如今关系缓和,不似以往那般剑拔弩张,倒也没这么亲密吧?
大舅子竟然只约他一人,又不是去秦楼这种地方,只能带他。
“今日找你过来,是有正事,这些事情落落还是不参与的好。”
到底是些污糟事儿,她一个姑娘家,还是不用知道为好。
见李苏恒一脸正经,萧翊也收起了纨绔模样,沉脸坐下。
只见李苏恒带给他一本册子,封面只是一张空白的蓝色外壳。
“你打开看看。”
李苏恒指着那本册子,对萧翊说道。
萧翊闻言,眉头微皱,李苏恒表情看起来很是凝重,莫不是在刑部发现了什么?
萧翊一边翻看,脸色越发沉重。
“这些都是你在刑部查到的案卷?”
萧翊合上册子,沉声问道。
这册子一看就是誊抄的,上面抄录的都是周旭掌管刑部以来一些可疑的案卷,内容涉及府银丢失,富商被洗劫等一系列大小案件二十余起,这些案件都有个共同点,涉及银钱数量庞大,而案子结案潦草,人证物证均不足或逻辑不通,不可信。
只是这些案件都不涉及朝廷,基本到周旭手中就结了案,唯一一件比较重大的案件,是三年前朗州运往北疆粮草丢失一案,此案件最终以押运粮草的副官贺云翔监守自盗畏罪自杀结案。
可丢失的粮草到底未曾找回。
“若此事真如同陈有年这个案件一般,是蒋穆所为,他为何会让人劫自己的粮草?”
萧翊拧眉倏自言语,这道理说不通,若是他劫了西疆的粮草还让他更为容易理解。
“可若那粮草原本就不是用在北疆战士身上呢?”
李苏恒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他看到这案卷的时候就如同萧翊一般,陷入了死循环,一边怀疑蒋穆,一边又觉得无法理解,直到他想通一件事。
“若是粮草正常运往北疆,那是在案册上有记录的,既是他作为北疆统帅,可以暗中挪用一部分,但那量也极少,他如此作为,说明他需要打量粮草银钱,且这些粮草银钱还不是用在他自己的士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