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侯府设宴那日,苏鸢盛装打扮了一番,还将苏烟叫到了自个儿房里,让她帮她长眼。
“我看你眼光好,帮我看看这般打扮可还过得去眼?”
苏鸢换好衣裳,发髻也梳好了,在苏烟眼前转了一圈,道。
自那日赏荷宴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苏鸢也不再针对苏烟,这两日还不时的到她院子里走动,两人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弹弹琴。
苏鸢也是此时才晓得,这个据说父母双亡的表妹,无亲无故的表妹,竟然不但精通音律,书画棋艺样样都不差。
倒像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姐一般。
苏鸢与她对弈,十次有八次都是输的,就赢那两次她还明显感觉到是苏烟怕她脸面上过不去,故意放水。
那放水放得,就差没有明摆的说,给她让棋了。
不过苏鸢是个脑子简单的,她都懒得去打听那些,两个人就是凑在一块儿聊聊小女儿的私话。
这时候倒感觉,有这样一个表妹也不错,她就一个兄长,晗儿又还小,朗州城内虽说有几个相熟的姐妹,但真正能交心的,也不见得有。
她不想事儿,也不代表傻,有些话与外人是不能说的。
如今倒可以和这个年纪相仿的表妹说说,倒也不错。
“我觉得你这簪子繁复了些,显得有些铜钱味重了些,不若换一支。”
苏烟打量着苏鸢,嘴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妆台前,在台子上打开的众多盒子里快速浏览了一遍。
然后从其中一个盒子里挑了一支式样简洁,颜色更衬苏鸢今日身上这件烟色裙衫的簪子。
“这支不错,显得更加贵气,你今日去要保持沉稳些。侯府的老夫人应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