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既然蒋家都倒台了,你都成了刑部侍郎了,那他自然要除了这个冒牌货。”
“免得将来被发现,陛下秋后算账。”
蒋淑琴此刻这番话,竟然说的像是本就是这么回事儿一般,李苏恒一边摇头,心中却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边嘴里喃喃自语,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可不可能你不用听我一面之词,你去查,你不是刑部侍郎么?!最擅长查案,你去查,看是否如我所说。”
“我父亲就算有同党,这个时候蒋家大厦已倾,躲都来不及,怎会铤而走险闯到京都来刺杀一个尚书府小姐。”
“杀她于蒋家有任何帮助吗?”
“而且时机还选的那般巧妙,偏生在摄政王不在京中,而你又回丞相府回门之时。”
“你父亲当初与我摊牌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那么心狠之人,会留着一个已经对李家无用之人,容她去享受本应是他女儿享受的荣华?”
“人心最不可信,你父亲不会赌这万一的机会,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相信这些事情永远只是个秘密。”
“唯一能让一切回归原点的,便是她死!”
蒋淑琴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说。
李苏恒的理智一直告诉他不要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各种片段,有质疑的,有肯定的。
蒋淑琴此刻目的已达成,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便等着那种子自己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这些事情虽然都是她听墙角听到的各种事情的片段融合的,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此事一定与她那个狠心的夫君李广宁有关。
他对自己和盈儿尚且这么狠心,怎会会允许一个‘李苏落’那样一个把柄或者嫁到王府?!
李苏恒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院子,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蒋淑琴说的那些话。
刚回到院子,他一拍脑袋,又匆匆赶去了李苏落住的清落院。
如今月离已然回了摄政王府,只剩下芷兰和云香两个人守着这个院子,主子不在了,这院子也显得萧条了许多。
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可即便如此,两人也将这里打扫的纤尘不染,仿佛它的主人一直还在陪着他。
这个时辰,芷兰和云香早就已经歇下,迷糊之间耳畔好像传来一些响动声。
似是隔壁书房里有些动静,两人一个激灵双双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两人摸索着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