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给舅父舅母请安,这么多年,一直不知舅父舅母之名,未曾拜访,望舅父舅母见谅!”
这一跪可将苏梓墨下了个半死,他这个外甥可是官老爷,哪里能跪他呢?!
“哎呦喂,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恒儿你可是朝廷的命官,哪能跪我这个平头百姓。”
苏梓墨实在是受宠若惊,李苏恒主动来朗州拜访他,他已经觉得异常惊喜,此刻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磕头。
这可是有些折煞他了。
“舅父自然受的,于情于理,苏恒都应给舅父舅母磕头才是。”
李苏恒坚持道,眼前这个人可是他母亲唯一的弟弟,他的亲舅舅,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可惜父亲担心连累舅舅一家人,这么多年都瞒着他,致使他如今才知道有舅舅一家人的存在。
“实在是事出有因,苏恒也是才知道舅父舅母在朗州,要不应当早些来拜会的。是苏恒要请舅父和舅母谅解。”
苏梓墨没有拗过李苏恒,硬是受了三个头,才将李苏恒拉了起来。
他将李苏恒迎到一旁坐下,自己在另一边坐下,下人们也已经将茶水上好。
“你说的哪里话,这些你父亲早就与我说过,当初你们一家子在京都也生活不易,你父亲也是为我们好,才瞒着你,瞒着众人我们的关系。”
“幸而如今一切烟消云散,我们也得以相认。”
“只是可惜了你母亲。”
苏梓墨说着,心中又有一些悲戚,摇了摇头。
李苏恒眸子也暗淡了片刻,然后恢复如初。
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迹的人,又如何可能事事都挂在脸上。
苏梓墨与李苏恒聊着家常。
而苏家一众小辈立在苏梓墨身后,尤其是苏辰一直在默默打量这个名声大噪的表兄。
心想,他这个表兄的确是人中龙凤,半点架子也没有,谈吐有度,丰朗俊秀,仪态万方。
与父亲说话也很是亲和,比他想象中盛气凌人的年轻官老爷可强多了。
李苏恒似乎也发觉了苏辰的打量,对着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这位想必是表弟苏辰?也是一表人才。”
李苏恒随意道。
苏梓墨这才想起来,还未曾与李苏恒介绍自己的一众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