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梅小丽总是不动声色地讨好他,这些让他很受用,一切回到从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家里来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个女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风尘之色,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苍凉。与这不相符的是,脸上浓妆艳抹,身着艳丽华丽的衣服,脖子上和手上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显得很俗气,两种气质同时出现,显得有点矛盾。
来到家里一眼看到他儿子,喜上眉梢,心潮澎湃,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眼神迷离,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看清她真正的想法。
夏文飞迅速地站起来,一把给她拽到外面的桂花树下,他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重逢,可是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显得那么生疏。他望着她,眼神充满了悲伤,如同寒冬中的飘雪,那种冷峻而凄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上下打量了她声音冷了冷:“看来这几年离开我们,混得不错,穿金戴银。”
女人颤抖地从盒包拿出一支烟点燃,随机递给一支给他儿子:“要吗?”
夏文飞看着她被烟熏黄的手指,悲伤地摇了摇头沉重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话:
“你看你现在像个做母亲的样子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有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哪怕一次。你对得起我的父亲吗?对得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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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表情凝重又悲恸站在旁边静静地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夏文飞抬眸静静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盈满泪水,像蝴蝶样抖动着摇摇欲坠。
良久女人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找到我后,不会刚见面就控诉我的不是吧,我也有难言之隐,那你又知,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有多不易,一个女人为讨生活,处处遭人白眼,遭人笑话,我向谁去哭诉。如果你爸爸活的时候能给我绵衣玉食的生话,我又为什么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生活奔波,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没用,没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爸都死了,你还要说他的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有没有长心,为什么知道他得了重病,却要抛弃他,为什么不陪着他去看病,为什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不守着他,让他撒手人寰。”夏文飞怒不可遏的暴跳着。更多的是为父亲的不值。
“你过得不好吗?我看你穿金戴银,混得挺不错,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即使过得不好,也是话该,遭报应了,知道吗?”夏文飞愤怒地又接着说
女人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儿子,不能这样,我毕竟是你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你有考虑我爸爸会伤心吗,你离开他时,他有多绝望,我又有多绝望,你这自私的女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你爸爸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我跟你现在还有谈的吗?”夏文飞幽幽的问。
“有的,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夏家唯一继承人,你妈我现在混得很不好,能跟我搞点钱吗?不要多的三百万,如果没有几十万也可以。”
“几百万、几十万…”听得有点扎耳。他那十几年没见面母亲这么毁三观的话也说得出来,一见面没有嘘寒问暖,就是为了找他要钱,但是如果没钱,是不是她就今天不会出现这里来见他,明知道自己满世界找他,思念她,可是那女人一出现就是为了找他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