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把文件袋打开,只翻看了几页,便挑眉望向黄汉忠,“你有什么想法。”
他了解自己这个下属,知道他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手里这份文件内容并不紧要,并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可他却来了,想来也不会是专程为了替行动处的一群蠢物打圆场而来,而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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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汉忠只稍微露出个迟疑的表情,局座便立刻心领神会,冲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特务挥挥手,把人统统都打发了出去。
等办公室大门被最后离开的人阖上,黄汉忠便立刻上前一步,接过局座手中的那份资料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认真汇报。
“报告局座,属下梳理了目前为止的所有的口供资料,得知了一个新的情况。”
“……我们这次从军委处抓出的这名叛徒行事极其谨慎小心,情报处的好手全体出动,日夜监控排查,也花了数月时间才抓到破绽将其擒获。事后,我们立刻对其进行了秘密审讯,获取了第一手信息。此人名叫方彦之,民国四年生人,其父原是荀阳警备军司长方自新,民国二十七年,方自新因一二七重大贪污渎职案被撤职查办,下了大狱。不久,老虎桥监狱便传出方自新畏罪自杀的消息。但属下调阅了当时的所有资料,并详细查问了监狱的经办人,这才得知方自新真正的死因其实大有内情。”
局座挑了挑眉,“说。”
“一二七渎职案牵连甚广,受此牵累,西南战事连受挫折,委员长震怒非常。与一二七渎职案有牵扯的军委处高层担心方自新在狱中供出什么不利的信息,所以利用其独子作为胁迫,最终令其于狱中自尽身亡。方自新自尽后,原任军委处参谋的方彦之立刻申调去了总参部,靠着他父亲生前的一点人脉以及军委处相关几个高层的一点顾忌,再加上舍得花钱上下打点,很快便在总参部混得如鱼得水。”
“但如今想来,方彦之也应该就是此时被东瀛人策反的。”
黄汉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是喜是忧。
“不过此人精明过人,城府极深,行事谨慎倒像是刻入骨髓,虽替东瀛人的谍报小组在军委处的眼皮子底下盗取了众多军事情报,但除了他那个接头人,谁也不信。经过我们的再三核实,东瀛方面与他真正见过的,竟是唯有那名被失手打死的上线。”
听及至此,局座眼神微眯,终于也听出了几分真意,直了直腰背,“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