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就此无话。
晚间,忽地传来权淑媛不幸意外小产的消息,据闻已有孕三月。权淑媛今日清晨依旧未至椒房殿请安,此刻传来这消息只怕震惊了各宫嫔御。
翌日,人言纷纷,认定权淑媛、陆贵姬二人小产皆与我有关,污蔑我身染不祥之气,纷纷上奏帝后,请求将我禁足。碍于御殿诸妃之故,纵使皇帝亦无可奈何,只得命琽贵嫔好生看顾我,不允任何人前来探视,亦不允我随意外出,以免邪气蔓延。我百口莫辩——他这是将我禁足了。
听风馆内,手握明黄九龙的圣旨,我嘴角带着一抹冷漠的笑意:原来所谓的帝王宠爱当真如此薄弱,我此番才见识到。凤仪宫内,他不曾质问我半分,眼下却不得不为御殿诸妃之言将我禁足。纵然心下明知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到底酸楚。
因着我身染不祥之气而遭禁足,皇帝从未探视过我。中宫亦如此,宫人们自此皆认定我绝不会有出头之日,故而纷纷苛待。送来的膳食皆馊腐不堪。日子趋近寒冬,我体质孱弱,极畏寒,原本该供应的上好的红罗炭亦少之又少,显见系暗中克扣之故,叫听风馆上下人吃尽了苦头。
自我遭软禁后,袅舞、敛敏、婺藕托话进来,日日安慰、开导我。婺藕更是变着法儿地烹制糕点送进来,糕点或口味繁多,或造型古灵精怪,或里头夹杂着诗词笑语,抑或写有御殿新近发生的事宜,用心可见一斑,令我颇为感动,心头酸楚,几欲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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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等人皆时不时劝我切勿消沉,总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我却不知到底系她们在这御殿中经历得久了,亦或是见识得多了,故而这般自信。我只晓得这‘不祥之气’凡有一日凝聚在自己身上,自己便一日出不得这听风馆。
幸而有中宫与敛敏从旁劝解,皇帝最终于数九寒天之日,解了我的足。
是日,霁色微阳,日头暖软,一切看似无比得风光妩媚,极尽明煌之色。一大早,晨昏定省之时,我特地在凤仪宫内对皇后行叩拜大礼,以表谢恩。而后,众人退去,我含泪邀请婺藕她们来我听风馆,絮絮说了许多话。
宫中最缺的便是真心情义,难为她们至今心心念念惦记着我,日日不忘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