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有袅舞等三人暗中相助。
禁足期间,袅舞暗中与婺藕商计,亲自领着俞板检验曹娥尸首,最终找出唯琽妃所独有的一枚羊脂玉镶蜻蜓戒指。敛敏更是尽心竭力查出曹娥未入宫前曾卖身葬母,身为魏府奴仆。
我隐下了蜻蜓戒指,只将搜寻到的其余证据上报,随即解禁。解禁后,拜访完袅舞与婺藕,我往嘉树轩给珩妃请安,答谢她搭救之举。
“妾妃参见珩妃娘娘,此番多谢娘娘前番搭救之恩。”我深深拜倒在珩妃面前。
面前人珩妃身着一袭五彩丝线粤绣赫赤色团绣樱花轻纱齐腰襦裙,腰间系着一圈缀雪色米珠缠枝璎珞纹流苏,端然正坐的样子愈加衬得人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可见华丽之姿,气韵不减分毫。
“妹妹快请起。”珩妃受宠若惊,亲自离座扶我起身,语气平和从容。
“妾妃此来,一来为报答娘娘救命之恩,二来亦为娘娘善德仁心所折服,还望娘娘来日可多多庇护妾妃。”
听闻此言,珩妃微微一笑,颇有深意道:“小事一桩而已,妹妹何须如此挂怀。说到底,还不是妹妹行得正走得直。如若不然,只怕本宫亦不得法门。”顿了顿,“本宫不过身居区区正二品妃位,何德何能庇护妹妹。妹妹此话可得小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无所不通呢。”
“哪儿的话。”我微微笑起来,“娘娘品格高贵,德善御殿,诸妃无不心悦诚服,如何担不起国母之称。何况琅贵妃在世之时,将这御殿弄得乌烟瘴气,此番若有娘娘管理御殿,只怕这御殿的不正之风定会消散不已。”愈到最后,语气愈加严肃周到,闻之令人肃然起敬。
珩妃眼见劝说不得,再无多话,但笑不语,悠然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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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子,我起身离去,此时恰逢僧稠法师来访,面带些微忧虑哀愁。与僧稠法师一入一出之后,往殿外走了几步路,我心下生疑,驻足脚步,借口婺藕赠予的海棠春睡锦帕丢了,吩咐倚华于仪门外等候,自己亲自去寻。实则我乃心中起疑,不明所以为何此时此刻僧稠法师来访汤泉行宫,且神色忧虑,故而暗中折回,意欲探听。
“启禀娘娘,老衲前几日适才检查楠木制真珠舍利宝幢,发现里头的舍利子少了一颗。”僧稠法师乃得道高僧,语气时刻平和,从容不迫。
“什么?丢了?”珩妃的语调惊声而尖锐,声调如一根银针般尖细。
隔墙有耳,我恍惚能联想起珩妃直起身来,震惊万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