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这些歹人兴风作浪,到底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温妃既然明知此事,又何必旧事重提,惹得咱们姐妹一干人等不得不面色难堪。”皇后一番话说出来,已然到了薄责之意。
温妃身处御殿多年,自然有这份自知之明。见状,急忙起身请罪道:“妾妃一时失言,还望皇后娘娘为了凤体着想,万勿动怒。”
权德妃面有不忍,为之求情道:“娘娘,温妃只怕系一时失言,这才说了些扫兴的话。娘娘不若宽宏大量放过她一马,也好显现一国之母的大度。”
权德妃的话带动了其她嫔御的求情之语。
皇后见状,随即缓和下来道:“既如此,温妃你往后可需得谨言慎行才是。不然的话,好好一席话,被你这么三言两语说完了,那可就扫兴了。”
“是。妾妃谨记皇后娘娘之令。”温妃这才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重新入座。
我觑着皇后的神色,眼见她面露一丝疲惫之色,随即起身道:“今日叨扰了娘娘这般久,想来娘娘自然疲乏了。既如此,妾妃等先行告退。”说着,起身行礼。
诸妃见状,亦随之行礼。
皇后点点头,面色和气道:“你们且先回去,本宫确实有几分疲乏了。”
“妾妃告退。”诸妃鱼贯而出,迈出了椒房殿的正门。
念及方才权德妃所言太子一事,我深觉古怪:太子纵然尚未成人,到底有几分心思。如何眼见生母沦落得如此下场,竟一声不吭?只怕其中更有内情。
如此想着,我随即转过身来,握住了权德妃的柔夷,亲切道:“妹妹今日想去叨扰姐姐一番。顺带着看看太子近况如何,不知姐姐可愿意接待妹妹这一番叨扰?”
权德妃有几分意外,随即了然明白道:“婉长贵妃娘娘德惠御殿,妾妃求之不得。”
折淑妃见状,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凑热闹一番道:“既如此,妾妃可否带上嘉仪与恭顺,与婉长贵妃一同前去德昌宫?”
“如此甚好。”权德妃连连点头道:“孩子多了,场面也会热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