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暗中死盯着平昭媛企图从她的细微举动中寻摸出一些线索之时,忽而察觉到昭贵嫔的目光,我随即回神一笑,收回了一力打量的眼神,回应道:“昭姐姐言重了。妹妹不似姐姐这般对御殿之内发生的一应事宜皆洞若观火。否则,只怕亦不会有一桩桩嫌疑与麻烦事找上门来了。”
阮修仪听我如此言语,诧异起来,问道:“怎么,难道婉长贵妃近几日为烦事所扰?”
一句话,叫椒房殿内所有嫔御的眼光尽数汇聚到了我的脸上。
我漫不经心一句话,轻松偷龙转凤,“还不是小毛病。若非为着小病痛,只怕今时今日,本宫依旧不得出长乐宫。”
“说来前段时日婉长贵妃娘娘特地吩咐倚华前来向皇后娘娘告假,不知婉长贵妃娘娘究竟如何染上了见不得人的毛病?”礼贵嫔见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一些寻常的肌肤病症罢了。若公然出现在众姐妹面前,只怕会吓坏尔等。”
“自古以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若娘娘当真面容有损,只怕来日必定深受其害。不知娘娘今时今日可已痊愈?”昭贵嫔满脸忧色,甚是担心我的身子。
我颔首一笑,轻松道:“多谢姐姐如此关怀。然则姐姐只看妹妹今时今日的情状,自然系好了。倘若依旧抱恙在身,只怕妹妹今日尚不得行晨昏定省之礼呢。”
礼贵嫔眸色关切而语气殷殷道:“不知娘娘当日因着何等缘故才一时染上了病症?娘娘玉体尊贵,堪与皇后娘娘相较,如何这般不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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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如此言论,我固然不觉如何不妥,到底注意到了皇后一道眉毛微微蹙起,面露不悦之色,一时不以为意,只顾着回应道:“姐姐无需如此担忧。妹妹不过一时饮食上出了差错,故而偶感病症。说来到底系妹妹素日喜好精致饮食的缘故。若哪一日妹妹能如同姐姐这般注重饮食养生,只怕来日的病痛会愈加渺小。”一番话下来,满脸笑容可掬。
“论及饮食规矩,倒不免叫妾妃想起了和安贵妃当日在世之时,安仁殿小厨房的新庖丁,他烹饪出的拿手糕点——松子枣泥麻饼,当日一尝之后,当真叫妾妃至今念念不忘。”折淑妃一番话,叫人不免感伤起来。
艾贤妃用丝帕微微擦了擦鼻子,随即干上道:“依着淑妃妹妹今日得话语,倒叫我以为和安贵妃依旧在世,与咱们一处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