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的神情十分疯魔,乱舞双手,乱摇头,乱打地,嘴里撕心裂肺地叫着。
武王父子面面相觑,许久,武王说,“你对我们是有什么不满吗?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不要这样疯哭疯叫,像什么样子?”
钟毅毫不理会,一直喊叫着,乱晃乱打地,引来无数水族围观。
武王“嗨”了一声,对武浩说,“拖进去。”
武浩去抱钟毅,却被他乱打乱打打到了。武浩把他往殿里地上一放,然后关上殿门,隔绝殿外那些探究的目光。
武王继续问他哭什么,他始终不回答,慢慢从大哭大闹变成哽咽啜泣。这种哭法,跟他从前绝望寻死时一样,是那种了无活念的哭法。
殿内虽然没有了杂七杂八的水族,但却有不少官吏,不过官吏们都退得远远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武王和武成武达不断看武浩,还在怀疑他,他连连说:“我没有打他,没有欺负他。”
许久,钟毅开口说话,啰里啰嗦骂他们,说他们逼自己管瘟疫的事。
武浩张口想反驳,他却已经在说武浩过去欺负他的事,一边说还一边哭,表情十分疯魔。
“出去出去,不想到我家就滚。”武王听烦了,振口说。
武浩也听烦了,抱着他把他往殿外一放,就关上了门。
钟毅在殿外依然怮怮地哭,一直没停,武浩火起,走出去抓着他就往坪外拖,然后丢在坪外,让他滚。
钟毅坐在坪上,依然哭个不停,似乎想把心肝肺都哭出来。
“你到底干嘛?嗯?”看他这个样子,武浩火冒三丈,把他丢进自己的水晶宫宫墙内,说,“自己滚,以为你蛮漂亮,连我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几天武浩都没有回去。
而这几天,钟毅一直都在宫里哭,谁劝他都不听。
武浩气得要死,回来说他又说不到,骂又骂不听,人又不走。
武浩第一次尝到进退两难的滋味,也第一次迫切希望他能逃走,不,是正大光明地要他走,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