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水清漓还没理解「无」的话语之下更深的含义，如果她们只是陪伴在光莹身边的仙子，自然可有可无。

直到「无」在他眼前化为一张卡牌，所有与白光莹相处的细节涌入脑海。

为什么她在使用法诀前有抛掷的动作？为什么她身边总会出现以前从未见过的仙子？为什么她的力量神秘莫测诡谲多变？

因为那些仙子是卡牌！卡牌才是她真正的力量！

即便「双」和「无」再如何背叛，只有白光莹才拥有处决的权力，因为那是她的力量，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天知道他拼尽了多少力量、忍受了多少慌乱，才能用平稳的语气说出一句听起来比较自然的话语——“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去说吧。”

在议事厅，他找遍了理由，说出多少的谎言，一个接一个，就为了隐瞒真相。

但是现在，白光莹知道了。

“怎么不说话？”白光莹的语气像平常一样轻松：

“清漓，我最大的秘密似乎已经被你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水清漓默不作声。

事实就摆在眼前，白光莹也失了耐心，掌心朝向水清漓，力量随之涌动，一张卡牌瞬间被吸入手心。

正是小樱牌「无」。

但她已经失去了光泽，牌面布满细细密密的裂痕，即将彻底粉碎。

卡牌们感应到同伴的气息，纷纷飞回来托住「无」的牌身，十万火急的送入虚无修养。

“「无」并未参与你和「双」之间的纠葛，什么原因会促使你对她动手？”

白光莹抽丝剥茧般梳理真相：

“也许你做了一些事，一些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事，直接参与的「双」不能继续存在，目击者「无」也得被你掌控。

最后，什么事会让你这么拼尽全力呢？”

“光莹，别说了。”

水清漓艰难的开口，话语却如此苍白无力。

但白光莹不能看着这件事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始作俑者「双」已经消亡，她打定主意要在今晚将事情一并解决：

“你快要消失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