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欺负,你认为都是活该。”
李韵怔了会儿,望向密不透风的山林。她低声道:“我之前也是南江预备班的学生,如果江淮然一开始反抗,姜胜或许不会那么过分......”
“他五岁而已。”
“我比他大不了多少。”李韵说:“况且,我没有意识到是姜胜开的头,他心理暗示厉害又隐蔽,有一次江淮然考满分,我没考到,也曾有过怪他的想法。”
“我弟弟的死或许也有我的报应。但是学妹,”她微笑看着时钰:“其实你和江淮然很像,甚至比他聪明。”
时钰侧眸问道:“怎么说。”
李韵笑着不答,过了会儿道:“南江中学那场爆炸由我主导,当时我逃出来,想着找个地方自尽。”
“你猜我为什么迟迟不死?”见时钰慢慢摇头,李韵复而道:“这世上有些羁绊,不是随随便便就解除的......”
“学妹,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要是你不能离开江淮然,不如尝试走进他的心。”
山坡那处,曹寻拔着野鸡毛,冲她们喊:“你们两个过来拔毛啊,肚子饿不饿啦!!”
“......”
晌午时分,众人吃饱喝足,整装待发。
曹寻叼着草根,吊儿郎当问李韵:“要不你跟我走?你长那么漂亮,之前还考上名牌大学。你死了怪可惜。”
“北江......挺好玩。你去的话,我们为你重新造个身份。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阿布干巴着语气道。
“嘿嘿嘿,”曹寻使劲捏阿布的屁股,直直盯着李韵:“美女,来呗。”
“不了,谢谢。”
“来嘛来嘛。”
“不用......”
阿布无语地看着迟迟发春的某人追着姑娘跑。
人家对他没意思,一个劲往前凑。
他一转头,被窜到跟前的时钰吓得一震:“时小姐......有事?”
时钰正正经经点头,神色凝重。阿布以为是什么要紧事,表情不由严肃。
“时小姐,说吧。”他承受得来。
时钰缓缓递出一支笔和图纸,语气认真:“阿布,留个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