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接了满手的花,大度说:“没事,我原谅你。”
舞台,囚笼关押一群全身长满黑色花瓣的孩童,与天穹掉落的鲜艳花朵,强烈的反差感。
众人欢呼雀跃,部分声音大声祷告希望自己的命中之爱,快快来到身边。
江淮然眼睫眨动,因抿唇而显现的梨涡,骤然乖巧,心中忽然多了许多想说的话。
他凝视女孩认真看展览的侧脸,淡淡低眸:“我其实不喜欢小孩。”
也不会让肮脏的基因和血脉延续下去。
时钰弯眼笑,笃定道:“坏人,你刚刚指定在试探我。”
“我确定一些事......”他的声音,轻薄而朦胧。
她学着前面的人,扔撒手里接住的花瓣,扔完回问:“什么事儿?”
“你的目的。”
不带温度的一句。
时钰不由一瞥,撞进少年眼底,里头的不自信和挣扎,一览无余。
她呆滞片刻,挨近他,对着他白软耳尖道:“你的就是我的,包括你。”
“我们,天生一对。”
一口气吹入耳膜,遍及神经,蚀骨蚀情。
烂掉的腐心,倏尔被一刀割破,流出的陈年黑水,不止不休地坠落。
黑泞遍体。
“天生......一对。”
他被这个陌生的成语,赫然镇住。
时钰更是张扬,她伸手在他面前,手心软白。
“给我一千万,我立马分手。”
刚答应了在一起,就要分手。
她唇边笑容揶揄,明显打趣。
江淮然有些羞恼,眨了眨眼,高冷道:“——休想。”
他啪唧打落她的手,反握,攥紧,誓要密不可分。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时钰继续刺激他:“给你十万块,喊我姐姐。”
“时钰,我比你大......”
“不影响你喊我姐姐。”
“......”
她逗猫似的嗫嗫几声,“喊啊,我立刻转账。”
掌心贴合的手倏然紧了几分,她看见少年泛红脸颊,轻缓地牵唇:“给你一千万,喊我哥哥。”
“哥哥。”不拖泥带水,迅速的回答。
似不太习惯她没有节操的样子,江淮然愣了又愣,眼眸呆呆。
片刻,他屈指置放唇中,坦然道:“我没听清。”